丢出去。”
他没有接,顾自的问,“你现在很讨厌我?但在以前,你应该是喜欢我的。”摊开手给我看满手的鲜血。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避开后面的一个问题,我冷声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讨厌……从什么时候开始?
似乎一切不好的事,都是从我怀孕开始,然后是倪朵回国,我跟他就走向了极端。
当然,事情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回忆吗?我不需要,把那些羁绊我的回忆到忘掉才是最好的。
“裴敬尧,过去的事,我们就都不要再提了,因为没意义,就好像是一个新鲜的苹果,当时它真的很新鲜很脆甜,但是都四年了,就算再好,它也在过程时间里慢慢腐烂了,好的,也变成不好了。”
长久的沉默,直到一串手机铃声打断了这安静,是裴敬尧的电话。
他接起听了会儿,猛然拔高音量质疑,“你说什么?倪朵自杀?我马上去医院!”
听到他这话,我也小小的吃了一惊,但想起倪朵曾经对我做的,又觉得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八成这是对裴敬尧取消婚礼的威胁,她想借此挽回败局,所以很快我的心里就恢复平静了。
裴敬尧表情匆匆的准备离开,随便抓起医用棉在脸上头上抹了抹,临走时又对我说,“乔一一,我不相信孩子是贺裘年的,你记着,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流落到别人手里!”说着大步离开。
他这话的意思是事情还没完么?他要跟我抢孩子?不行,我决不能让他查到欣欣的身世!
我有些坐立不安,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贺裘年,打完电话,我又将被套床单拽下来塞进洗衣机,打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欣欣还在熟睡。
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抚摸着她柔软利落的短发,低下头怜爱的吻了吻他的小脸蛋,坚定的喃喃,“欣欣,你就是妈妈的命,妈妈不会让别人抢走你的。”
***
这几天我一直心惊胆战的,但裴敬尧并没有在出现过,可能是倪朵那边的事,让他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来纠缠欣欣的问题,但我还是没有放下心来,毕竟这只是暂时的。
而另一方面我也在森云重新入职,我的意向还是创作部,贺裘年想直接让我做经理,但我不想搞特殊,也不想被同事用有色眼光去看,毕竟我不是什么海龟,也不是从别的公司高薪挖来的重点人物,这样突然空降,只会遭人非议,也没办法让他们信服我。
缪彤……依旧还在森云的创作部,我也无可避免的跟她相遇了。
看到我她很惊讶,接着装作从来不认识我一样,在没有理会过。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难过的,但……我也不打算和她修复这段友情了,破裂的东西就算修复好,也还是会有裂痕,以后我们难免还会重蹈覆辙,猜忌怀疑。
就算没有这些,那些裂缝也会膈应着我们,从今以后,缪彤只是我的同事而已,加上我现在跟贺裘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要缪彤还喜欢贺裘年,我们根本在没可能做朋友。
我桌上的座机响了,拿起来就听贺裘年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听这话的语气,似乎是私事。
我没有迟疑,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就去了,走过缪彤办公桌前,她起头看着我,似乎是洞悉了我要去见谁,我没有停留,直到我走出创作部,她的目光才消失。
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我径直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问道,“有什么事吗?现在是上班时间。”
他搁下钢笔双手交握的抬头看我,“先坐下,我有话想跟你说。”见我不动,又补了句,“关于你爸爸的消息。”
我面上一喜,立刻追问,“是我爸出现了吗?他现在在哪?”
示意我别激动,贺裘年让我先坐下,我赶紧在他对面坐下,压抑着喜悦说,“你快说吧,到底是不是,别卖关子了。”
他微微一笑,莞尔道,“你不是说在公司,让我跟你保持上下级的关系吗?怎么了?现在自己要破坏约定了吗?”
我知道他是故意调侃我,嗔道,“那你就当我说话不算话吧,反正你也没有遵守过,快说吧,我真的很想见我爸。”
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贺裘年道,“别急,晚上我带你去,顺便一起去幼儿园把欣欣接一下,你不是想让你爸看看他的外孙女吗?”
我笑起来,欣喜无比,诚恳的道,“裘年,虽然这句话我说了很多次,很多遍,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真的。”
他的眼神微微深了深,继而恢复如常,“你不用谢我,只是我想帮你,想对你好而已,我希望有一天我为你做任何事,你能不在对我说谢谢,大概就你给我最好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