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凤已经重回天庭,子墨去看她时说起太巫不无担心。汲凤安慰她说:“太巫素来冷傲,这次你于大婚当天被荀渊抢走,既伤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又伤了他的骄傲,相比别人,或许他更不愿意见到的人是你,躲着你也很正常。”
子墨心想或许汲凤是对的,便长叹说:“我越来越觉得当初决定跟他试婚是个错误的决定,希望太巫不要因为我这个错误的决定而跟自己过不去才好。”
“你这是存心想让我难过是吗?我知道你们之所以闹成这样,其中也有因为我跟海皇的缘故。”
汲凤拥着她说:“太巫一向冷静自持,做事极有分寸。你放心,等他想明白了,那个我们熟悉的太巫也就回来了。”
那个熟悉的太巫真的还能回来吗?子墨心里很是惘然。
心事重重地回到九重天时荀渊正准备出门,看到子墨时他扬手招呼说:“回来了?”
子墨正因为太巫的事烦恼,再一看到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没个好脸色,冷着脸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只顾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去极乐的清虚之地,你要同去吗?”
荀渊对子墨的冷口冷面视而不见,眉眼间笑意不改。
子墨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槛,听到荀渊的话,脚下一顿,斜睨着他问:“你去清虚之地做什么?”
荀渊说:“问天。”
“问天!”
子墨脚下一转,回到荀渊面前站定,“问什么?”
荀渊伸手理了理银凤脖颈上的羽毛,随口答道:“海皇的命数。”
子墨二话没说直接跳上金凰,催促他说:“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吧。”
荀渊笑笑,也跳上银凤,两人并驾齐驱往清虚之地飞去。
到了十三天,金银凤凰已经无法载着他们前往,两人只得御风而行。远离十三天又往高处走了数十万丈,子墨的灵力也无法支撑她继续前往了,她又不甘就此放弃,心里正矛盾,荀渊却突然欺身上前,不由分说搂着她直冲云霄。
荀渊这一冲,速度极快,子墨惊惶失措之下本能将他搂得死紧,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外力冲击之下她居然连眼睛都睁不开,本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偎在荀渊胸前,拿他当人肉盾牌。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停了,四周一片静溢,子墨觉得灵台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的脖子快要被你勒断了。”
心里正诧异,荀渊戏谑的声音便在她头顶响起。
子墨像被蛰到一般从他怀里跳开,引来荀渊一阵轻笑。
“哇,好美呀!”
子墨来不及动怒,便被四周的景致惊呆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跟荀渊正置身于一眼望不到边的云海之中,头顶苍穹近在咫尺,仿佛举手便可摘星辰。沉暗的深空,璀璨的星辰,缥缈的云海,静溢的空间,这静止却浩瀚无边的画面让子墨深深震撼了。
荀渊走到她身边,声音中有着浓浓宠溺的意味:“你要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常来。”
“好呀……”
子墨兴奋地脱口而出,突然又觉得这样以来未免跟荀渊显得又太过亲近了,只得硬生生打住。
荀渊笑笑,完全不在意走开了去。
他环视了一眼四周,然后面朝东南,施施然在云海中席地而坐,仔细观察起星像来。
子墨像个好奇宝宝,走了一圈后忍不住凑到荀渊身前,小声问:“那个,我可以随意走走么?”
荀渊含笑瞥了她一眼,“这清虚之地除了你我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了,你大可以随意。”
“怎么样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
子墨欢笑着跑开,在云海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荀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凝神于满天星海之中仔细观察起海皇星的变化来。
清虚之地的景致为子墨生平仅见,荀渊要办正事,她乐得一个人自在。
跑得离荀渊远远的,活了数十万年之久的子墨像个孩子似的在云海之中打滚撒欢,横竖也不怕被人看见有失体统。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活了这数十万年,两次成亲不是死得惨烈,就是被抢,总之轰轰烈烈的搞得人尽皆知,想来早就没什么体统可言了。
子墨一个人撒欢打滚玩得正高兴,突然天上千万流星划过静溢的苍穹,如同下起了星雨,场面极其壮观。子墨被这种极致得令人窒息的美彻底惊呆了,耳边却传来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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