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很差,于是我又拜托何警官,替我给他交了五千块钱的伙食补。
让他吃的好一点,也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心愿。
走出监狱的大门,我心里压抑的难受。
元无殇的车子与监狱大门隔了一条马路。
这个时候,他估计看到我了。
我打起精神,正要过马路,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掂着大包小包从辆红色宝马轿跑中下来,朝监区走去。
说不清问什么,我多看了她一眼。
她一身黑色系,带着墨镜,身材高挑匀称,及腰的栗色大波浪,带着股子风尘味儿。
“锦素,等我一下——”何警官气喘吁吁追过来,“差点忘了把收条给你。”
他递过来的是爸爸的伙食费收据。
“何警官,有没有收条我都信得过你。”我笑着接过,“谢谢你对我爸爸的照顾。”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犯人能安心改造,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我忽然好奇心起,“何警官,刚才那个黑衣女人是来探监的吗?”
何警官表情有些不自然,“······是啊,难道你不认识她?”
真扯,我怎么会认识那个女人!
“她谁啊?”我越发好奇。
“锦素,你当真不认识她?”他更是惊讶,“她就是何晓阮,来看你爸的!”
我身子一颤,差点摔倒。
“锦素,你没事吧,没事我就去忙了。”
何警官回了监区。
何晓阮!
我恨了多年的女人,此刻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我傻傻地以为,爸爸在这里无人问津。
哪知道也会有红颜知己来探望!
我心里刚对他燃起的温情和好感,一瞬间就烟消云散。
刚才的会面,让我觉得好像吃了一颗死苍蝇。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元无殇的车。
车子启动,我还心不在焉。
元无殇脸色也不好看,从我上车后,他还没跟我说一句话。
“元无殇,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心情有些压抑。忘了问你,你们的会面愉快吗?”
我也没太在意他话的真伪,因为我觉得无论是谁,在监狱附近待的时间长了,心情都不会好。
我看他一眼,他眸色幽深,脸上泛着寒霜。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把遇到何晓阮的事儿告诉他。
“我刚才遇到一个从未谋面,但又深恶痛绝多年的女人。”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茬。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跟我一样,反正从我看到何晓阮去探监的时候,心里就刺歪的难受,很想找个亲密的人倾诉。
我也不管他爱不爱听,就自言自语起来,“她为什么要去看他?他现在已经不是华城市长了,他身上没有油水可捞!早知道会遇到她,我就不来了。”
他没对我的话做任何评价。
“元无殇,你听说过何晓阮的名字吗?她到底什么来历?”
去年我爸爸一出事,情妇何晓阮的名字就弄的华城大街小巷皆知。
久居华城的元无殇,肯定听说过。
他眼皮都没翻我一下,淡淡地说,“我对政界人物不感兴趣。”
“我没说我爸,我说的是他的情妇——何晓阮。”
“抱歉,真不知道。”
他嗓音里透着厌弃。
我也没多想,就拿出手机,翻开上面的记事本,安排他周一上班的日程。
艾拉一休假,为了在工作中不出乌龙,我连个周末都过不消停。
“对了,锦素,送你样东西。”他扔给我一个黑色的小本子状的东西。
“什么呀?”我好奇地打开。
竟然是——我在馨馨小区租赁房子的房产证!
我连现在房子的位置都没告诉他,他就为我买下,还在房产证上写了我的名字!
我有些不知所措。
“锦素,不许说不,不许说谢谢。”
他一开口就堵住了我刚到嘴边的话。
我把房产证装到自己手包,笑着回他,“不说就不说,既然你买了,我收着就是。”
“这才是元太太该做的事儿。”
这时,他手机响了。
他打开免提,里面传来莫西朗的声音。
“元总,我刚到华城,晚上一起聚聚?”
“好啊,我做东,莫总想吃西餐还是中餐?”
“我这人从不挑饭。找个干净的地儿就行。”
“莫总,我正在开车,等定好餐厅就把具体位置发给你。先挂了。”
元无殇把手机放下,若有所思,“这只老狐狸又动了歪脑筋,想更改合约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