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都是白色,白色属金,土为黄色,只能靠你了!”晓悟接过鱼鳞,冲方策撇了撇嘴,眼下当务之急是救下花灵蕊,只好咬破手指,流出的竟是金黄色的血液。晓悟以中指之血在鱼鳞上写下六字真言,而后右手食指与中指、中指与无名指间的指缝中各夹一片,另一片交给方策,方策点了一下头,两人一起发力。因为怕伤到花灵蕊,方策手中的鳞片飞向巨花的花柄,晓悟手中的鳞片却上下分开,一片直奔树干,另一片穿土而入,直奔树根!
三片鱼鳞接触到树的一刹那,立刻全部没入,一阵青光闪过,只听一阵酷似婴儿的哭叫声,巨花的花蕊立刻颤抖着收回花中,花灵蕊失去束缚一下掉了下来,方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窜过去把她抄在怀里。这时,巨花猛的膨大了数倍,而后“嘭”的一声,碎成无数碎片,飘向鱼池。顿时鱼池向开锅了一样,所有的鱼纷纷露出水面,抢食巨花的残片。那棵墨槐树也开始颤抖,而后所有花朵和叶子纷纷落下,霎时整棵树变得光秃秃的,似乎是从夏天一下子就进入了冬天。
眼见危机已经解除,方策连察看怀里花灵蕊的伤势,好在营救及时,小丫头虽然有点虚弱,却没有大碍。花灵蕊感激的望向晓悟,“小五,这回真的要谢谢你救了我,不然,不然我就……”花灵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晓悟摸摸光头笑道,“你别谢我,要谢就谢谢它吧!”他手指着鱼池中也浮到水面上争食墨槐花碎片的怪鱼,装作一本正经的道,“善哉善哉,多谢鱼兄出手相救啊!”花灵蕊立刻破涕为笑。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花灵蕊再也不敢一个人呆在这里,只好跟在方策的身后向内院走去。三人穿过回廊,才走进朱红大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吵闹声。方策快步走过去,只见楚笑白挡在唐一凡和罗自寒前面,吵吵嚷嚷着,见他来了,眉头一松,说道,“你可来了,他们硬要闯进去!”方策这才看到,在原来的雕花木门外面竟然多了一道铁栅栏,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罗自寒抢着说,“我们本来是在这儿等你的,这地方怪事儿太多,没你在也不敢轻易进去。”唐一凡接口道,“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还不来,我们就想着不如先进去看看。怎么说这儿也是小白家的老宅,他应该是熟悉的。”楚笑白却说,“我也想快点儿进去看看的,可是我们三个还在商量呢,就听到门口有动静,紧接着门厅顶上突然掉下来个铁栅栏把门挡住了。好在我们没有进去,要是进去了,现在还出的来嘛!”
楚笑白有些庆幸的看了罗自寒一眼,罗自寒却不以为意,说道,“那有什么出不来的!还是我那方法,没了门不还有窗户嘛!”说着他就看向方策,指着窗户说,“我的意思是门虽然不能进了,可是咱们还能从这儿进去!”楚笑白立刻反对,“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走窗子必然会有破坏,这毕竟是我家老宅,不能这么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方策总算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于是对他们三个说道,“我看问题没那么简单,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眼看着里面那些奇珍异宝不能接近,罗自寒心有不甘。他双手死死的握住铁栅栏,使劲儿的晃了两下,却纹丝未动。虽然这铁栅栏看上去和生铁铸成的普通铁栅栏没有什么区别,却异常结实。虽然罗自寒瘦小,却也有一百二三十斤,把整个人的力量加注在铁栅栏上却没有任何晃动的迹象,这让罗自寒有些气急,他发疯似的摇晃几下,又一脚踹了上去,疼的他龇牙咧嘴。
晓悟看到罗自寒这种莽撞的行为,叹了口气对他说,“阿弥陀佛,施主还是住手吧,万一触发了什么机关,恐怕会万劫不复的。”罗自寒却撇撇嘴说,“有什么万劫不复的?”方策插嘴道,“要是跳出来个像丁大伟那样的恶鬼也很难缠啊!”一想到丁大伟,罗自寒立刻退后了好几步,离铁栅栏远远的不敢再靠近。
方策冲花灵蕊和晓悟使个眼色,三人同时使出空间位移,但整个宅子像设了结界一样,根本没有效果。见这种方法行不通,方策开始琢磨,既然院子的布局按照以克而生、阴阳颠倒来设计,南方属火,做成水的布局,那么北方属水,一定有火的布局。刚才一定是触发了水生木的阵眼,使铁栅栏封住了宅门,那么触动北方火生土的阵眼,或许这个铁栅栏就会打开。想到这里,方策问楚笑白,“你们家老宅是不是还有后院儿?”楚笑白诧异的说,“你怎么知道还有后院儿?”方策说,“这就对了,我们赶紧到后院儿看看!”
楚笑白说,“后院儿也没有什么东西啊,小时候我很少去那玩儿的。那里除了间小小的祠堂,没有别的什么。”说着引领大家绕过正房,又穿过一道回廊,推开两扇没有着色,甚至有些破烂不堪的木门。楚笑白说,“这里就是后院了,你们参观一下吧!”
后院的布局果然很简单,整个地面用石条铺成,没有种植任何树木和花草。靠后墙的正中有两间面积,装饰虽然古朴但一点儿也不奢华的房子,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别的建筑物了,看来那两间房子就应该是楚笑白口中的祠堂了。方策对大家说,“我们过去看看!”
祠堂两扇红色的门虚掩着,推看门,迎面是一尊长将近两米,宽半米多,高一米的石头香炉,上面雕刻着朱雀、狻猊以及火云,香炉里满是香灰,并且还有四支拇指粗细,没有燃尽的香。香炉后面是一张条案,上面摆着时令的水果,在后面靠墙的地方是阶梯状的台子,上面放着几十个排位,墙的正中间挂着一副肖像画,画上的人正襟而坐,头戴长翅翘角乌纱,身着亮紫滚金朝服,腰横白玉带,玉带上还挂着鱼形配饰,足蹬黑色厚底朝靴。画中人仔细看来和楚笑白颇有几分相像。祠堂两侧的墙上也挂着许多各种朝代、时期的肖像画。整个祠堂里的陈设一尘不染,似乎刚被打扫过。<!--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