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的云朵闲逸的飘荡在蔚蓝的天空上,天幕之下高山叠起,蜿蜒巍峨,山表面覆盖着一大片的翠松,苍宛若一根碧绿的丝带系在了山腰处,苍绿盎气,灵气逼人。
阳光十分充裕,将萦绕在山巅的云雾都蒸发了,露出了半绿半黄的山尖。
山脚下一辆马车悠然驶来,车辕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袭如山间绿泉的绿衣,容貌清新秀丽,女的穿着一身樱红色长裙,头发简单的挽成了一个发髻,容貌的娇丽却不被简单的发饰所遮挡,反而显得婉约动人。
两人驾着马往前走,男子的目光却时不时的往后看,不是看马车后方有没有人,而是看着被车帘挡住的里面。
“鬼诣你在看什么?”纤阿见鬼诣时不时的往后张望,回头一副百思不解的表情,不由有些好奇。
鬼诣看了她一眼,再挥了一鞭,贼兮兮的笑道:“难道你不发觉你家娘娘与陛下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纤阿回想了一下,之前陛下与娘娘一同回来,陛下望着娘娘的目光更是温柔,那种温柔不是之前那种隐忍的苦涩,而是真正由心而发的甜蜜。
“是有些不一样。”
“你说,他们是不是和好了?”鬼诣立刻就开始八卦。
“你干嘛那么激动?”纤阿不解,娘娘与陛下重归于好自然是好事,可是为何鬼诣却比两人还高兴。
“那是因为娘娘好了,陛下才能好,陛下好了,我才能好,总而言之就是娘娘好,大家好。”鬼诣摇头晃脑的说了一阵。
然后加大力量挥鞭,马蹄踏在地面,激起了阵阵尘烟,马车穿过重重尘烟往更远的地方驶去。
摇晃的马车中,苏珝错与温陌君相对而坐,本来之前打算每个人骑马前行的,后来考虑到温陌君的身体临时改为了坐马车,虽然路程不比骑马快,但是对他的身子来说却好受一些。
苏珝错看着倚在车壁上,眉目温和的他,脸色还未恢复,仍然有着丝丝苍白,“你的身子可受得住?”
他后背的伤在昨夜上药的时候,还未愈合,溢出了点点血迹,这样的颠簸恐怕会延迟他伤口的愈合时限。
“无碍,今日我们赶到苍龙镇,不然怕会来不及。”
苏珝错听后,主动的坐到了他身旁,道:“若是累了,就在我肩上靠靠吧。”
坐在马车内,身躯伸展不开,筋骨容易疲乏,半靠着或许会好一些。
温陌君见她坐在身旁,听着他的话,笑容中多了几分温暖,他却不愿意,“不用,我不累,你很久没休息过了,你靠着休息一会儿,可好?”
虽然他身子未恢复,但是不至于这般脆弱,不过是一日的舟车劳顿,他可以撑过去。
苏珝错听闻,只是淡淡一笑,“我也不用,这点奔波不算什么。”
本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落在温陌君的耳里,却有几分刺疼。
“阿错,要不然你跟我说说,你在凤灵国的事吧。”温陌君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含笑问道。
“我在凤灵国。”苏珝错突然间想到了白玉容归,想到那夜陡然间就变得锋利非常的他,想到他的话,她的心开始有些不安。
“对,我不在你身旁的时候,发生一些什么事?”
“其实,我在凤灵国很好。”苏珝错不知道温陌君是想知道她与白玉容归之间的确切关系还是想知道她这一年的琐碎事项,简言意赅的总结道。
相比当初的痛不欲生,在凤灵国的日子十分轻松,虽然心有所记恨,但是却没有那么的纷扰与沉重。
温陌君婆娑着她的虎口与掌心,不似宫中女子那般白嫩细滑,反而有着厚薄不一的茧子。这是她长期习剑留下的。
当初若自己早些将她护在羽下,或许她也不会受这份苦。
“阿错,你如今不用剑了吗?”
苏珝错被他这么一问,目光一下子就定格了,隐约从他的问话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当初被他一剑贯心还心有余悸,甚至对剑有着一种排斥,所以她的确很久不曾用过她最擅长的剑了。
“是。”她低着头,目光浮远。
“那你用的武器是什么?”温陌君好奇的问。
一路走来,他没看见过她用武器。
“之前有匕首后来丢失了,后来用过簪子。”什么顺手用什么。
温陌君立刻危机的望着她头顶的梅花簪,用着认真的语气说道:“阿错,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将这梅花簪扔掉。”
苏珝错抬眼望着他,见他眉目认真,轻轻点头,“好。”
他是担心自己会把它当武器扔出去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温陌君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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