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府中休养的萧晏,得知太子妃召见,他心中立时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他的女儿很孝顺,女儿知道他身体不好,所以女儿从不轻易召见他,今日女儿突然召见他,宫中必然发生了大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女儿竟然会惊动他?
多想也无益,进宫就会知道一切了,想罢,萧晏便坐在由四人抬着的步舆上入了宫。
萧湘娥出了暖阁,来到正殿,正坐殿中,便传萧晏入殿,萧晏欲行礼,萧湘娥忙起身制止了,因为萧晏尚在病中,行动不便,萧湘娥待宫女上了茶后,便屏退了左右,就向父亲道出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饶是历经沧海桑田的萧晏,咋闻女婿不但被人下毒险些送命,而且还患了罕见的离魂之症,亦是唏嘘不已。
萧晏如今年逾七旬,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了,不过长相颇显富态,还有一双瞳睛骨碌碌直转,依旧炯炯有神,他抚了几下花白的长须,思考了片刻便有了主意。
萧晏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娥儿,你莫要担心,殿下与我萧家荣辱与共,为父必定保得殿下周全。殿下被人下毒,以及身患离魂症之事,乃是秘辛,秘不可传,据你所述,现今只有你、为父及花御医知悉此事,为父业已老迈,朝中之事早已有心无力。素日为父与军枢院院使成峤交情甚厚,成太尉处事老成,忠心耿耿,对殿下不尝有贰心,国主对他也甚为倚重,此事可依托于成太尉,我们将殿下被人下毒与身患奇疾二事向他和盘托出,引之为心腹,他必感激涕零,朝中之事他必会替殿下照顾得面面俱圆。”
萧晏顿了一下,抚了抚白须,又道:“殿下的离魂症只需花御医诊治,不可再另托他人,不知花御医有无家眷在京?若有,你以太子之名传下令旨,以治愈殿下为由,诰封其妻,再令花御医之妻进宫受封,再寻他由留其妻为质于宫中,花御医必投鼠忌器,不敢胡言乱语。”
萧湘娥点了点头,萧晏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冒烟的嗓子和干裂的嘴唇,又道:“你已有身孕在身,不宜劳累过度,殿下身边还须有一位可信之人照顾,你可有可靠之人选?”
萧湘娥思虑片刻,道:“殿下有一贴身内侍,姓沐,名唤厚德,一直伺候着殿下,他还身兼內侍监一职,他自幼陪伴于殿下左右,国主见他忠厚沉稳,便恩赐沐姓,更名为厚德,此人自是首选。”
萧晏又呷了一口茶,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殿下身患离魂症之事,亦可实情告之,并道出其中厉害关系,此人既然是自幼在宫中长大,必深知其中厉害。此刻,你以太子之名传成太尉入宫,商议国事,另将花御医和内侍监沐厚德一并传来,我们五人共议一下,日后该如何行事。”
萧湘娥连连点头,她渐渐觉得黑暗之中已经燃起了一盏引路灯,让她有了方向,不致于摔倒在地、迷失方向。
萧湘娥吩咐了可靠之人分别传唤成太尉、花御医和沐厚德,又与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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