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惊动,嫣唇微张,脸颊上方被他触过的地方一阵凉,似乎又有一阵热。
旁边还站了人呢!
一阵三月暖风拂过,她鬓角落下的墨黑发丝落到她眼角上,挡住了几分流转星光。纳兰徵手指轻轻一拂,凝视了一会儿她绝美又带着微微惊恐和羞意的容颜,终是经不过诱惑,托住她的后脑,吻住她润泽的双唇。
光天化日之下,旁边还站了个人,沈天玑脸色娇红,伸手欲推,他却早就知她意图,握住她的双臂,让她不能轻易挣扎。
雪瓣儿飘零,若翩飞彩蝶,一丝一缕的素白香意落在二人墨发衣衫之上。玄衣身影挺拔修长,拥着她的怀抱温若春风。她满目仿佛划过无边细雪,纷纷扬扬,美如仙境。
常怀眼观鼻鼻观心,目视花瓣散乱的地面,数起地上的花瓣来。
一、二、三……一直数到五十,才听到他家主子清朗轻缓的笑意。
“可还站得稳?”
她软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听到他这话,立刻离开他怀里,眼神掠过他含笑的视线,几分嗔怒几分娇媚,“皇上戏弄妍儿。”
他随她蝴蝶般旋出他的怀里,可抓住她手的大掌却愈发攥紧,生怕她又跑了去。
“朕是罚你。妍儿只顾着自己开心,却抛下朕一个人,你说当不当罚?”他方才是因有人送来一份急奏,匆匆看完之后,沈天玑已经转进林子里不见了。景春园不小不大,他寻了许久才寻到她。
这话萦萦绕绕,语中含情,沈天玑不知作何回答,抬步欲离开他身边,不妨被拉住的手腕如何也收不回来。
“花儿都摘好了,妍儿还要去哪里?”他指了指地上堆成堆的花瓣。
沈天玑想了想,“这里景致好,我还要去逛逛。”
“朕随你一起去。”
于是两个人相携又转进了花林子。常怀抬眼,却见修长卓然的男子拉着纤秀细致的少女渐渐隐入花林之中,周边团花簇簇,雪瓣轻扬,和谐美丽若倾世画卷。
他叹口气,总算是捱过去了。转身继续采花去。
沈天玑深觉这携手而行实在不像样子,挣了一回没挣脱,倒叫他愈发攥紧了。
她知道这人一向不能以抵抗来对付,因为抵抗在他眼里就是蚍蜉撼树,你越抵抗反倒越激起他的征服之心,唯有与说道理才是正道。
“皇上一大早就出了宫,如今这般随我闲走玩乐,不会耽误朝务么?”
“朕有能相贤臣,无须事事亲躬。”他顿了顿,忽然停下脚步,将她拉到身前,“倒是你,朕不过几日没看着,就敢出去给朕惹事儿。”
沈天玑瞪大了眼睛,“我何时惹事儿了?”
纳兰徵轻轻拂过她的容颜,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般,眸中深深浅浅,半晌后,才缓缓言道:“昨日朕方回宫,宁郡王携同他府里的世子来求见朕,你猜他们想向朕求什么?”
话语犹自轻缓低醇,却分明带了莫名冷意,仿佛冬日凌厉的碎冰。
宁郡王?沈天玑心下一惊。宁郡王的长子可是因了她才落得残废的,莫不是他知道了各中隐情,想求皇上追究她的罪责?
纳兰徵摇摇头,“早料到你定是不知情。他想要的,是让朕给你和宁郡王世子赐婚。”宁郡王久不参政,如今是愈发糊涂了。姑且不说他绝不会把妍儿给旁人,便是没有这层阻碍,以宁郡王府如今的情势,也不该开口求娶沈相的嫡女。他那个庶子是个没用的,嫡子竟然也是这副德行。他瞧着他这位叔叔教养儿子的方法,着实很有问题。
沈天玑一头雾水,“宁郡王世子是……”脑中闪过踏青时遇到的那位纳兰辙,那人眉目果真与纳兰辕有几分相似!
“想起来了?”他好笑地看着她迷蒙神情。这丫头总是如此迷糊,人家将她惦记上时,她却总是毫不知情。他自己,不也是一样。
这般,更是让他难以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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