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有我家殿下。”影卫心急看着自家主子后背一大条皮开肉绽正流血的伤处。记起车上有太医,顾不上别的开口请求。
“别傻站着了!”汐朝回头扫了眼不在状态的燕苏意,简直蠢到家了,念及其为护自己受伤,自然放不下心视而不见。
“殿下。”影卫提醒殿下回神,真要等翼王不耐烦自己的血流光才有动静?
燕苏意神思回笼,方才觉得不自在,毕竟女儿家的私密事被自己瞧了个正着,这又要同上一辆马车,心砰砰直跳,有种手足无措的焦躁感。
两人进了马车内,车内空间大不至拥挤,徐勉嗅到了血腥气自两人身上传出先看向翼王问:“这是怎么了?”示意其露出伤处便于处理。
“先看他,背上有伤。”汐朝没有受伤,现在还觉腹痛,念及轻重先让徐勉给燕苏意看伤。
燕苏意不客气的脱掉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背过身去露出伤处所在,诸多思绪过后才觉伤口阵阵抽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徐勉见到狰狞的伤处嘟囔了一句,拿出药箱手法利落的处理起来,不一会缝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又诊了脉问有无其他伤处需上药,确定无事后自脚下的箱笼内翻出一身外袍,让燕苏意先换上别着了凉。
“你呢?”徐勉转向脸色极为不好看的翼王身上。
“特殊情况。”说着将手伸出去让徐勉诊,怎么这次疼的如此利害,汐朝强忍疼痛呼吸略急促。
徐勉一听再搭脉一诊还有什么不清楚,暗道翼王背运这个时候来,“怎么如此之巧?”难怪这么大血腥味。
“谁说不是。”汐朝浑身无力的应了一句,心里直恨的咬牙,好丢脸长这么大头一回在外出现这等窘况。
徐勉找了上疼的药先让翼王服下,女人的特殊日子初来不疼就怪了,再说翼王不经心做了剧烈运动,疼就对了。
汐朝用过药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换了一身衣衫,外面还在清理当中,没去管反正结局只有一个,自己现在是有心无力。
一茬一茬箭矢收割着一条条人命,便是拿兵器格挡仍有漏网之鱼被射中,这才觉出箭矢的利害程度,比之普通弓弩射出的箭矢穿透力更强,也不知是不是重量大小的关系。
生死关头还想别的,真是不知死,一边抵御后撤一边冷静观察,寻找逃脱的机会。
这次实实在在栽了个大跟头,小瞧了翼王的手段,内心不禁悔不当初,叛变已成再无退路可言,以翼王的秉性定然将出手之人除之而后快。
视线忽然扫到几车大件加盖了布的物件上,脑中豁然明朗此物的重要性,招呼历力抵抗的同僚向装有武器的板车围拢。
心里计划着,此特的重要一经夺下就有了同翼王谈条件的资格,保下一条命绰绰有余。
将领明悟其意,拼死身前靠去,中途又有数人身损,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后悔吗?早就悔了,后悔又有何用,已经无以挽回,是自己的自大妄为害了自己害了全家,没有任何可申辩的资格。
有将领猛然间记起常平原何未至?不是说兵分两路对翼王实施包围之势,一举夺得成功,这么久了连个人影也没看到。事情越发奇怪。不由推测到某种可能,愤恨的骂了一句粗话。
常平迟迟未至,要么是临时变卦打了退堂鼓。原路返回,装成不知将领叛变的无辜样,翼王追究起来也有脱身的借口,要么是常平老奸巨猾。故意配合实则正等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等将领诸人不敌翼王亲卫。再来个一举歼灭,然后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死了的将领和未知的黑衣人身上,对了再加上内鬼,如此一举数得。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常平中途反水,本是意欲灭杀翼王。改为搭救这样就可以免除知情不报之罪,将功折罪或者名利兼收。好一条反转的毒计,若按此理,众将领无疑被老家伙坑了一把,结局非常之惨。
此先不提,终于站到保命之物一侧,等着翼王属下察觉不对上报翼王,他们中途就有了喘口气的空余,之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可惜的是想法太简单已与现实背道而驰,屠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活着的灰头土脸的将领不干了,这是赶尽杀绝的节奏,立马撑起斗志,示意其他人拉开车上的盖布,看看里面是什么,才有与翼王谈判的腹稿。
扯开盖布一看,众将领彻底傻了眼,怎么可能,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怎么会是一堆废物,叠层而出的大家伙,光看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这是假的,恍然惊悟这就是一个局,不管框住了谁,目的是一样的,已经惹怒了翼王,才下杀无赦的命令,换作刚开头那会兴许保命有望,现在只能拼尽所有听天由命!
箭矢嗖嗖飞射,亲卫与影卫强强配合,不过一会地上已无喘气的敌人,众人开始打扫战场,收回敌人身上的箭矢,这玩意贵的很少一支要花大价钱配,每个人手中有多少箭矢是固定有数的。
又一队人马此时姗姗来迟,真的是很迟,扫尾工作做了一半就来破坏,见到情况后表现出来的震惊看上去是那么的不伦不类。
被亲卫加影卫鄙视的正是常平一行人,选择这时来是一早换算好了的,没曾想结束的会这么快,而且观地上的尸体有两批人,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常平等人始料未及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黑衣人也是为刺杀翼王而业,不免惊叹一句赶的真是时候凑一块去了,被翼王一锅端。
显然翼王清楚明白的料到有埋伏,并作出一系列的准备,只等敌人自投罗网掉进陷阱之内再无生还的可能。还有那几辆装运重型武器的车上已露真容,再多的言语无以涵盖现实的残酷。
翼王就像坐镇后方运筹帷幄的主帅一样,纵观全局一步一步落子布成想要的一个围杀之局,血的洗礼是那么的真切,不寒而栗的感觉袭上心头。
正当常平等人思虑良多之时,亲卫的弓弩已经对准了不速之客,没有人愚笨到家,是来干什么的一目了然,想捡主子的便宜这辈子少有人活过明日。
剑拔弩张的气氛延展开,逼的上过战场的将士不得不凭借本能去握身侧的佩剑,稍有异动开打只在眨眼之间。
常平来是为将功补过,没有丝毫对上翼王精兵的意图,挑衅翼王是自寻死路,他还不想死,常家一族更不能倾颓,摆出一副该有的尊卑完全有这个必要。
下了马常平施礼于前,语气恳切的求见翼王,并以眼神制止身后的队伍稍安勿躁。
亲卫眼毒,只要将整件事前后连贯就可知常平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想糊弄主子以为自己是谁,当别人眼睛都瞎了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