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和沐瑾明均未问及本该是慕容轩三人,而今两人在些另一人去了何处,不用猜定是生了嫌隙,不多留两人在府上,抬手示意退下。
慕容轩和顾思聪各自牵着自己的马回府,翼王府选中的马匹先放着,待明日遣人来取,总不好牵两匹马在街上走,定被人围观不可。
今日收获颇丰,脑子塞的很满急需要清静下来梳理细节,同顾思聪告辞两人各自离去。
回到府中慕容轩等待父亲回府,然后草草用过晚饭前去书房,有些事情得跟自家父亲透个底,万一出了差错,自己可真要万死难辞其咎。
“面色这么急?”慕容锐观察儿子的神色觉出不同的意味,示意坐下来好好说。
“今日去翼王府见识颇丰。”慕容轩就洛长青的表现与薛子晋的争锋以及马的事一股脑抖了个干净,大有不吐不快之意。
“这么说除薛子晋以外你二人还得了翼王府的好处?”慕容锐听得颇感诧异,身为男子哪有不爱马,尤其是好马能被儿子评价极佳的马一准差不了,心里难掩跃跃欲试,无奈马儿还在王府没带回来。
“重点不在这里。”慕容轩哪瞧不出父亲那脸上写有的意欲,心里想笑又不大敢,就怕被数落一番。
“薛子晋心胸过于狭隘,你最好远着点莫去招惹。”慕容锐提醒不放心儿子为了表面上的面子去接近薛子晋。
“我明白,会小心防范。”慕容轩心知父亲为自己可以说操碎了心。一提出门总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忧虑,极不情愿让自己离开父亲的视线,为人父母的大多如此。
“翼王又下派了差事。现今的田地收归成了对外的挡箭牌。”慕容轩一五一十的道出翼王的说辞。
“对了,我还见到了突然而至的皇上。”这可比金銮殿上的帝王距离更近瞧着更清晰。
“什么!怎么会?”慕容锐万分错愕,难解的盯着儿子有意再度确认这一惊人的事实。
“我也一样好奇,皇上怎么就无声无息的到了翼王府,当时若不是正同翼王说话,哪有面圣的机会。”慕容轩细说了当时的情景,给父亲一个可供参考的方向。
慕容锐静静思虑良久郑重其事的告诫儿子此事万不可往外同人说。皇上出现在翼王府不该身为朝臣者加以推测,此乃大事切记莫犯了糊涂。
慕容轩应是,自知皇上出现的方式大有隐密。不是可以深究窥探的事,当是守口如瓶为佳。
“皇上曾提及尚公主一事,却被翼王从中阻拦,警告我等莫要步上欧阳霖的后尘。”慕容轩隐隐知悉一些关于欧阳霖娶了和宁公主之后过得简直是鸡飞狗跳并不幸福和乐的情况。不光闹得家宅不宁还曾一度成为上京一大笑柄。最后和宁公主作死太过被贬为庶民,之前好像是疯了,最后落得个同欧阳家一同覆灭的悲惨下场。
光是记起这些事,慕容轩瞬间发觉公主有如洪水猛兽一样只可远观绝对不能娶回家中添乱。
“翼王!”慕容锐听了儿子的叙述心下一凛,细致分析发现翼王的目的,确实娶个公主可以光耀门楣那也得娶个知情识趣懂礼有德的才行,如果真如翼王作出的比拟,宫中的公主有两分和宁公主身上的不好德行。日后府中便没有一日安生,翼王如此点出也是为了儿子日后的前途。
“皇上是何意?”慕容锐解读出翼王并无恶意之后稍稍放下心。
“皇上听翼王的。看上去是无意中提及,并非早已拟定,何况现今即将成年的公主就一位,而且还没有封号。”慕容轩道出自己对尚公主的看法。
“没定下来就好。”慕容锐心道千万别是下旨赐婚,他们家可伺候不起公主这尊大佛。
“消息一准瞒不住,朝臣又该动起脑筋,权衡利弊。”慕容轩指代那些意图借迎娶公主一步登天的某些人。
“他们是他们碍不着我们什么事。”爱怎样便怎样慕容府要保持如今的处事原则不变,慕容锐已无争胜的心力,何况强扭的瓜不甜,儿子的感觉放在首位,不能因一时的利益而赔上儿子的一生。
“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多跟洛长青结交。”翼王此次又动起裁撤地方上不干正事官员的脑筋,又将是一阵血雨腥风,此去前路必定波澜四起,慕容锐当放下的心再度揪紧。
“翼王会确保我等安全,请爹放心。”慕容轩只能用简短的话语宽慰父亲不安的心。
“行了,你自去忙,检查可有遗漏,尽量别出茬子。”慕容锐不留儿子闲话,眼前启程之日在即,多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慕容轩刚要回去,就听父亲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至今仍未定下门亲事,你母亲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忙什么,之前还提来着,现在干脆没了声。”
儿子的婚事向来是嫡妻作主相看打问后同自己商讨然后定下,慕容锐此时才觉出之前无比奋力挑选儿媳的嫡妻没了动静,也不说去参加别府夫人的茶话会,这是怎么了,一会得好好问问。
“娘怕是挑花了眼正犯愁呢。”慕容轩打趣道,“此事不急于一时,多数官员该是打着皇上遴选的念头不愿白白将女儿嫁出去。”不然以母亲的性子哪能拖到现在。
“也对。”慕容锐记起这茬,忽然冷嘲,“有翼王在那些送入宫中的女子不过是个摆设,皇上至今未露出对哪位宫妃略有喜爱,多是看不清楚现状白白毁了自家骨肉。”侥幸心里不该存在,也不睁大眼睛瞧瞧翼王什么身份什么手段,真犯到翼王头上。哭都来不及。
“皇上终将大婚立后。”而翼王却只能是翼王,慕容轩不禁要问翼王甘愿维持如今现状?哪个女人不想母仪天下受万人敬仰。
“难说。”有翼王在朝臣再怎么使劲发力注定白费心机,如今没了大皇子分庭抗礼又有多少朝臣敢明目张胆的违逆皇上的意愿。没看到为逼翼王就范成亲,付出多少人为代价,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仍不长记性,只能说被猪油蒙了心没得救。
“行了,旁的事你不必去管。”慕容锐打发了儿子,自己独坐在书房继续想事。
夏季天气渐热,汐朝寻了处阴凉地摆了张软榻躺在其上纳凉。命人唤洛长青前来,心血来潮想听琴,正好洛长青近日跟着先生学的差不多。当是验收成果的时刻。
洛长青抱了琴来,手中的琴出自王府器物库,是把难得的好琴,坐在摆好的几案后静了静心抬手抚琴。
听着低缓的琴声汐朝缓缓入眠。微风吹拂在身上格外清凉舒适。
翼王今日穿着很是随意。一身薄薄的常服宽大的套在身上,领口的盘扣未系到最上,露出纤细的颈部分外引人,脱去威严冷峻的气势,更添几分轻柔的妩媚,端得极为不同。
洛长青收回视线专心抚琴,将近日所学展现淋漓,也是对先生教授的一种肯定。
忽闻身后脚步声。待人到了近前洛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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