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之心。
有官员灵机一动想到一种好办法,不若扮成算命的,这样容易接近搭讪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扯谎说遇见就是机缘,可以免费算上一卦,不准不要钱,骗其说最近有灾祸,会殃及到家里,只有前去燕国的某个地方寻一种稀有的物件佩带在身方可消灾解难,如此直接将人送去燕国内接应的人手中,之后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有人提出疑义,指出其中不妥,万一人家不信这个邪或者在来时已经找大师算过一卦,又当如何自圆其说?再有卫地现在并不太平万一觉得算命先生是专门招摇撞骗不予理睬怎么办?难道还要制造几起不可忽视的事端以证明所言真伪,那样做动静太大,难保不传出点什么,此法漏洞太多非常不实用。
有人借这个由头忽然心生一计,说算命先生不行不若换一个行的人,让其不得不相信所言千真万确,放弃原有的怀疑。
此言一出引动所有人的视线,在众人的催促声中那名官员讲到,凡富贵人家中老人多信奉佛祖,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亲人,时常对僧人大师说的含糊其辞的话听在卫中记在心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可依循此类通病结合上述法门来这么一出。
有人开口质疑,想法不错可是去哪找个老和尚,别忘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出家人又不被金银外物所迷,要是为此弄个假和尚不得一眼被看穿。
那名官员道,就是借着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一特质,忽悠起人来事半功倍,至于真和尚还是假和尚,先去找个真的试试,要是同意全作皆大欢喜,反之找能说会到又宝相庄严的算命人直接剃个秃子省事,怕露馅多练个七回八回将话编顺溜些一准能成。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点头同意此法,怎么省事怎么来,能用话哄来的尽量不用强制手段,计划定下众人大松口气,不容易啊。
这边看过两间铺面查过账的许晨临问现在去哪,看看天气到中午了,先找个干净的地方解决五脏庙问题。
“往前走,那边有一家大酒楼。”根据暗卫提供的消息汐朝准确的找到用饭的地点。
上了二楼叫了几道招牌菜,许晨临暗叹来此用饭的人非常少,向窗外望去对面同样是家酒楼如今仍关门谢客,可见此地的经营不比从前。
正用着饭,汐朝察觉一道视线投射在身上。微扬了眉角示意了一眼许晨临,让他去看,因为自己所处位置原因,视线的落点在背后,许晨临坐在对面只要一抬头即可看到,比自己有优势。
“是名官差,大概奇怪在卫地看到像我们这样讲究的人。”街上少见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两人衣着略显贵气。很难不引人侧目,许晨临没有当回事。
汐朝却不这样认为,直觉告诉自己不同寻常。想着待会瞧一眼是何人盯梢。
“用过饭去哪?”总不能没有目的地的坐在这里到天黑,许晨临问询翼王的意见,此行翼王全权做主。
“下去体察民情。”汐朝说得那叫一个自然,就好似在自己的地盘上一样随意。
许晨临点头应下。没有问阿九去了何处,约莫是去打听当地的消息顺便瞧一眼燕鸿逸在做什么。
盯着汐朝的官差不敢靠的太近怕被人起疑。自然听不到两人说话的内容,简单点了些东西用过,尽量装的正常一些,小心的跟了一路直到天色暗下来确定两人的住处。连忙跑回衙门禀报,满脑子想着是否可以再得一两银子。
“说吧,有何最新消息?”官员等不急发问。其余官员并未离开,怎么也要知道的多一些晚上才能睡个好觉。
“小的跟了一整天。发现两人仅仅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偶尔买一些小食没见过的小玩意。”官差一五一十的说着自己所见所闻。
“没有同别的什么人接触过?”其他官员开口询问。
“没有,一真是那两人。”官差仔细回想道,“那名略年长的公子对年纪小的公子颇为照顾,看上去像是主仆。”
“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没人跟着才奇怪。”这点大家心里有数只不过嫌弃人少了点,一般大家公子出门少说前呼后拥,眼下这位就带了一个下人,不合情理,难不成小公子提前到了此地,后头还有人赶上来?
“对了。”官差一拍脑门道,“那名公子身上有佩剑,小公子身上也有,就不知是装饰还是真的有两下子?”
“这到是个新奇发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自己的意见,认为成年男子身侧的佩剑是真,小公子身上的约莫是装饰品,为了显威风以往曾见过相同的情景。
在得知两人住在何处,官员们又商议一番怕两人趁夜离开得派人前去盯着,真没了人影不就白白高兴一场,这件事早了早好越拖越坏事,还得防着军营中的二皇子,那们可不好糊弄。
事情宜早不宜迟,多人动起来叫来值得信任的心腹衙差去盯着,确保人还在,明日就将人准备好,一次性解决问题。
众人各自菜去已是月上柳梢头,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希望事情按定好的戏路走。
汐朝可以确定有人跟着自己,许晨临也发现那名酒楼上的官差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眉头微拧各种思绪纷纷浮现。
“不会是被人认出来吧?”要不官差跟个什么劲,许晨临就怕此类整件发生,自己到是无妨,商人的身份摆出容易脱困,可翼王不同,这家伙身份高的离谱,难保不被抓起来当人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光是一闪念后脊不禁生寒。
“不会,若发现就不该是一名官差跟到底的事。”汐朝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或许仅是为了确认,明日一早来个大包围?”许晨临眉头紧拧,“或许根本用不着等到明早。”因为他已经听到楼下进出的脚步声。
“来了。”汐朝起身推门出去,朝楼下不经意一扫,很正常的叫来小二要了壶茶进屋。
“看到了?”许晨临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比常人敏锐,官差脚上所穿的靴子,今日听了一路再不在意在分辨的出。
“嗯,进来的有四人。”汐朝没当回事,赶上来找事直接动手,输赢已定官差不是对手。
“事情闹大不怕引起两国矛盾冲突?”毕竟沐国有身份的王爷突兀的出现在属于燕国的地盘上,不往刺探军情上想未免说不过去,许晨临到不是怕动手而是担心后果。
“燕鸿逸会处理。”汐朝浑不在意道,“说不定我们动手会给燕鸿逸带去好处,借着由头将燕国派下来的官员一锅端掉,再不用看官员的眼色忍气吞声。”
“也就你这么想。”许晨临不得不叹翼王心宽,今晚怕是自己睡不着了,官兵来意不明能睡着才怪。
汐朝觉得官员不像是要抓人,否则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并且看上去像是守在下面防止人跑了的架式。
以燕国官员嚣张的劲,不闹出点动静来彰显其威能那才叫怪事,听多了暗卫的回报对燕国官员有了初步的了解。
楼下的官差之所以进客栈一是为了找掌柜的查看登记名册,确定盯着的人姓甚名谁也好回去禀报,再者盯人当然要找个地方,如今已是秋季晚上凉怎好在外面守一夜,那不傻缺吗,是以几人商量了一下打算住进去,轮流守夜自觉大半夜的不可能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