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打开门……我后来大着担子告诉他陈姐真的不在,他要是再砸门我就打110报警,他害怕了,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伟一听,来气了,肯定是他妈的那个纠缠者,安静了几天,又到门上来闹事了。张伟压住怒火,对丫丫说:“你看到他长得什么样子了吗?”
“没,”丫丫说:“我最近离门也有5米多,没敢靠近门边,吓死我了……”
“别害怕,把门反锁好,有事就打110报警。”张伟对丫丫说。
“嗯,我锁好了,他一走我就跑过去把门反锁了。”丫丫说。
“那就好,今天你和王炎去陈瑶的妈妈家了吗?”张伟说。
丫丫说:“去了,上午去的,陈姐家炸营了,陈姐走得时候没有告诉家里,只给公司安排了下,给我留了个纸条,别的任何人都没说,家里开始以为她出差了,都习以为常,没在意。过了几天她妈妈给她打电话不通,又打还不通,后来她妹妹也打不通,一连几天都不通,这才都急了,她妈妈和妹妹今天下午一起到公司里来了,很着急。”
张伟一听:“那你和王炎怎么说的?下午来公司里的时候徐君怎么和她们说的?”
“统一口径,对她妈妈说陈姐出差在外地,手机坏了,暂时联系不上,说陈姐用外地座机和公司里说过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妈妈安抚好。”丫丫心有余悸地说。
张伟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这两天和王炎勤去看看陈瑶的妈妈。”
丫丫:“那我明天晚上再去。”
“别,也不能太勤,后天去,”张伟叮嘱:“去的时候不要空手。”
“嗯,今天我和王炎就是买了老人用的滋补品去的,”丫丫有点得意:“我们早就考虑到了。”
“不错,提出表扬,在南方,在待人接物的礼节方面不要向当地人学,要坚持北方的礼节,尊敬老人,尊重同事,说话办事要有礼有节,注意细节,这一点,南方人都不大在乎……”张伟又开始唠叨。
“好了,知道了,哥……”丫丫打断张伟的话:“咱是礼仪之邦出来的,为人处世的道理从小就受熏陶,你放心,保证没问题……对了,你找到陈姐了吗?你在哪里呢?”
“还没找到,我在外地,别问那么仔细,回头再告诉你。”张伟说。
丫丫一听急了:“怎么还没有找到啊,我想陈姐了……”
说着,丫丫的声音竟然哽咽起来。
唉,这个感情脆弱的丫头啊,张伟忙对丫丫说:“丫丫,哥早上怎么和你说的?又忘记了?要学会坚强,不要哭,听话,丫丫乖……哥一定会找到陈瑶,一定会把她带回去的。”
“嗯……”丫丫停止了抽噎:“哥,我相信你,你快点回来啊。”
安抚好丫丫,张伟颓然地看着电脑屏幕,在这个汪洋中的小岛上,自己似一页飘零的树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很无助的感觉,涌起对伞人无尽的思念。
伞人难道就再也不上线了?难道就再也不登陆了?
还是伞人有另外的工作号码,这个号码是私人聊天号码。
张伟心里又很矛盾,自己如此这般地在这里等候伞人上线,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伞人不在线上,自己都不敢留言,甚至都不敢敲击键盘,如果伞人真的上线,自己敢和她说话吗?自己感面对她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敢。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又一次次隐身登陆,面对无声的窗口和屏幕发呆呢?自己还想要得到什么?还想要去怀想什么?难道,在自己卑鄙肮脏的心灵深处,对未来还另有企图和想法?难道,自己还想在回忆中收获安慰?难道,想借回忆来安抚和欺骗自己?还是为自己找一个理由?
张伟怔怔地趴在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张伟抬起发麻的胳膊,擦干衣服袖子上流出的口水,看看外面的天空,朝阳在升起,小鸟在歌唱,空气无比新鲜。
自己就这样睡了一夜。
张伟洗涮完毕,吃过早饭,退掉房间,走在海岛清晨的大道上。
一大早,已经有不少善男信女背着黄色的化缘包在各个寺庙出没,其中不乏大鼻子蓝眼睛的老外。
张伟看着这些熙熙攘攘的陌生的面孔,他们的内心是否都如脸上的表情显示地那样无忧无虑专心虔诚呢?
张伟看到那个巨大的黄金菩萨后面的捐款人名单上,赖昌星的名字赫然在列,捐了40万。
操你妈,拿手里的脏钱来捐款做善事,是为了买个心里平衡吧。40万,对老赖来说太小菜了,搞定董大姐,估计一夜花的钱也能捐上好几回。
张伟买了一张海岛导游图,按照上面地图标志的地点,开始一个一个去寺庙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