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活动是以评委打分的方式选出几个优秀的学生,再在这些学生中选一个师从徐敬衍。
白筱她们艺术中心参加活动比赛的是四名学生,其中不乏学了三四年小提琴的,当白筱听到主持人的报分时,不敢相信,因为分数太低,负责人直接惊呼:“怎么可能啊?明明比前一个拉得好!”
看着孩子沮丧地低头,白筱拧眉,若有所思地望向评委所坐的位置。
徐敬衍虽然是活动请来的嘉宾,但他没有参与评分,而是把评委的名额给了徐蓁宁。
中场休息,徐蓁宁离开宴会厅去洗手间钋。
白筱安慰地摸了摸孩子的头,也跟着的退开椅子起身,负责人问:“白老师,你去哪儿?”
“去处理一下私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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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走进洗手间时,徐蓁宁正对着镜子在涂口红,很妖冶的火红,犹如一把燃烧在人胸口的火。
见到她,徐蓁宁并未诧异,仿佛就是在特意等着她。
白筱也没拐弯抹角:“丁磊的成绩不该那么低,按照之前的评分标准,他最起码会有八十五分。”
徐蓁宁慢条斯理地把口红放回化妆包里,没急着拉拉链,抬头,透过镜子看向白筱。
“你是哪家音乐学院毕业的?”
白筱愣了下,回望着镜子里徐蓁那双画着眼影的美眸,据实回答:“我当年没有报考这类学校。”
“那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来质疑我的专业水准?”徐蓁宁挽起唇角,眼底带着讽刺。
白筱蹙眉,片刻后,说:“我以为,你会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徐蓁宁打开水龙头,洗着手:“怎么,我给你手底下的学生打低分,就是公私不分的人了?”
“你有没有公私不分你心里恐怕比我清楚。”
徐蓁宁“啪”地按下水龙头,转身,看着白筱画着淡妆的脸,尤其是灯光下,白筱细腻光滑的肌肤,眼角也没一条细纹,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只不过,那时候,她的心里眼里都只看得到那一个男人。
就在今天早晨醒过来,她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眼角生出了两条细细的纹路。
徐蓁宁个子本就高挑,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比穿着平底单鞋的白筱整整高出了大半个头。
望着眉目清丽的白筱,徐蓁宁轻笑:“我发现,白小姐说话,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白筱当然不会认为徐蓁宁在夸奖自己年轻。
她对上徐蓁宁含笑的眼:“我只是说我要说的,至于我有没有长大,有人比徐小姐更清楚。”
徐蓁宁笑容一滞,搭在盥洗台边的手握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白筱口中的“有人”,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的是郁绍庭,白筱的话怎么听怎么都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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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看徐蓁宁神色不愉,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不想再久待,转身出了洗手间。
没走几步,徐蓁宁就追了出来:“站住!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极具命令口吻的话,白筱听了心里并不舒服,听到高跟鞋声,还是停下脚步回头:“还有事?”
徐蓁宁已经压制下自己翻腾的心绪,放缓急促地脚步,踱到白筱跟前,上下打量着白筱,嘴边是一抹很浅的笑,无懈可击的大方得体:“要不是昨晚看到你,我真不会把你跟姐夫联系到一起。”
同样是千金大小姐出身,比起刁钻任性的郁苡薇,白筱更不喜欢眼前这位徐小姐。
郁苡薇是直接把对你的厌恶表现在话语间,但徐蓁宁显然不是毛躁的性子,控制得住自己的性子。
白筱听徐蓁宁这么说,没有接话。徐蓁宁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开场白,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
“姐夫的选择真的出人意料。”徐蓁宁望着白筱,弯着唇:“我听说你见过我大伯母了?”
白筱猜不到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在为说好话做铺垫。
徐蓁宁也没想让白筱回答,自顾自地说:“说实话,当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
感叹的语气,白筱从其中听出了徐蓁宁对自己的敌意,还有一丝毫不隐藏的不屑,不由莞尔:“是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没读正规的大学,是在参加工作后读的夜校?”
白筱望着她,没有回答,徐蓁宁耸了耸肩:“sorry,昨晚上查看了你在艺术中心的一部分资料。”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姐夫好像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斯坦福你应该知道吧?美国最大的私立大学,现任比利时国王菲利普就是从那毕业的,说近了,现在国内知名某电商xx也曾是姐夫的校友。”
白筱仿佛没听出她对自己的贬低,点点头:“那我晚上回去,问他认不认识jarron/collins,郁绍庭比他应该低了一届吧?我朋友是jarron/collins的铁杆粉丝,要是他们认识,还能要到jarron/collins的亲笔签名。”
“……”徐蓁宁冷眼看着她:“我的话,白小姐是真没听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也对徐小姐说一句,大海不讥笑水滴,高山不讥嘲小石。”
徐蓁宁似不敢置信地轻笑了声,皱眉打量着白筱:“这句话听起来励志,但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傲人的学历,只是从一个小城市的农村出来的女人,你难道真觉得,这样的你要怎么配得上他?”
“姐夫一直生活的圈子,你了解吗?他在拉斯维加斯,经常忙于应酬,他隔周都会去马场骑马,每个星期四下午会去健身中心打网球,他最常去的酒吧,他最爱喝的酒,最喜欢抽的烟,这些,你又知道多少?”
“还有他的朋友圈,不是红三代官二代,就是一些富商和学识渊博的大家,你有想过,你会不会被他们所接受?”徐蓁宁眼神有些咄咄,“白小姐,你别告诉我,你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白筱心头堵了一口气,当初,郁老太太反对她跟郁绍庭,也不曾这般理直气壮地质问过她。
如今,徐蓁宁又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
白筱虽然从小性格温和,很多时候不喜欢跟人斤斤计较,但并不表示她会人人宰割。
她毫不示弱地迎上徐蓁宁逼问的视线:“你说郁绍庭的朋友,是路靳声还是辛柏?”
徐蓁宁目光一颤。
“对于徐小姐这些忠告,我都收下了,过去,我从没费过心去了解郁绍庭的生活,听你说起,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够关心他,以后,我会尽好自己的责任,照顾好他跟景希。”
徐蓁宁看着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的白筱,气得差点吐血,有见过不识趣的,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
白筱面色如常:“徐小姐说完了?要是没话说,那我就先进去了。”
说着,白筱转身打算进宴会厅,却看到了徐敬衍。
徐蓁宁瞧见不知何时站在那的徐敬衍,脸色一怔,因为徐敬衍站得位置隐蔽,刚才居然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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