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外私下嘀咕:他们这是要比酒量啊!那样喝会伤身体的!
一口气喝了一瓶红酒,那个老外便在心里盘算着梁晓秀的酒量:她到底能喝多少酒呢?她和他喝的一样多,可是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态自如,一点醉意都没有。难道她也是酒神?
梁晓秀也在琢磨着对方的酒量,他之前已经喝了差不多两瓶酒,刚刚又喝了一瓶酒,他还能喝多少酒呢?酒毕竟不是水,任何人喝多了都会醉。她自己能喝多少酒,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喝酒必须乘胜追击,不能给对手以喘息的机会。
于是,她主动端起了第四杯酒,示意老外继续干杯。
老外也端起了第四杯酒,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还真有两子,竟敢和他叫板。他在艾福尔的餐馆是有名的酒神,从来没有喝醉过;今天他要把这个中国女人灌醉了,让她趴在桌子底下出丑。
餐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汉学家悄悄对布热教授说:“这是东西方对决呀。”他担心梁晓秀喝醉了,但又不便出面劝阻。
“而且还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对决呢。”布热教授说,他希望看到胜负的结果。他作为食品专家,对酒类饮品也有研究。在他看来,一个人最多一次只能喝5瓶红酒;他们已经各自喝了三瓶红酒,还应该能喝两瓶酒。
皮尔斯夫妇也在私下交流着,男的问:“你看梁小姐能喝过那家伙吗?”女的回答说:“我说不好胜负在谁的手里,我们等着看结果吧。”男的又说:“都是好酒量啊,我年轻的时候最多喝过四瓶红酒;之后就不醒人事了;但愿他们不要步我后尘。”
那个服务生早已吃完了盘中的红烧茄子,这时有兴趣观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喝酒的场面了。他知道艾福尔助手的酒量极大,那个中国女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盼望着梁晓秀倒在桌子底下的场面,不露声色地看着他们斗酒。
宋福禄则在想:我的媳妇呀,你到底行不行呀?你要不行,我上!我就不信我灌不倒这家伙。宋福禄在巴黎当厨师时,也以酒量大而闻名于华人圈中:他一次喝五瓶红酒不在话下。
两人碰了杯,一口干掉了第四杯酒。
宋福禄刚倒上第五杯酒,梁晓秀就一口干掉了。她想速战速决,不给老外喘息的机会。老外也不含糊,瞬间干掉了第五杯酒,心里暗暗得意:一会儿你这个小女人就该倒下了,你将在众人面前出丑。这不怨我,这可是你自找的。愿赌服输嘛!你懂这个道理吗,小姐?
紧接着他们干了第六杯酒,等于两人一口气喝了四瓶酒,一人两瓶酒。
餐厅里的空气中布满了酒味,空气似乎都静止不流动了。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他们两人看;但谁都猜不到他们两人谁的酒量更大。
那家伙看着梁晓秀,梁晓秀也看着那家伙,四目对视,谁也不服谁。
“怎么样?还敢喝吗?”那家伙开始挑衅了,他来了情绪,想一口气把梁晓秀喝倒了。
“你如果还想喝,我当然奉陪。”梁晓秀毫不退让,她感觉她还能顶得住。
那家伙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中国人喝酒还有什么讲究和规矩,你都说出来。六六大顺之后,又是什么花样?”
他说的话带有土腔,宋福禄听不大明白。梁晓秀让汉学家给他们做翻译,汉学家正好也想借此机会深入了解中国人的特点,于是便担任了他们的口译。他一出马效果果然不一样:双方的交谈流畅了。
“当然有了。六六大顺之后,就是九九归一。”梁晓秀随口就说,此刻她感觉头脑清醒,思维敏捷,出口成章。
“什么叫九九归一?”
“就是要喝到第九杯酒的意思。”
“那就来吧,接着干!”那家伙想尽快把梁晓秀灌倒,不想和她耗时间了。
第七杯酒下肚后,梁晓秀发现对方还是没事;对方发现梁晓秀也没事。两人一口气干完了第八杯酒和第九杯酒。这时两人各自喝了三瓶红酒。
汉学家默默地想:他们不仅酒量大,而且喝酒的速度极快,就是喝矿泉水也喝不了这么快呀。
梁晓秀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困难了,喘气有点大。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那家伙的眼睛。那家伙刚才喝第九杯酒时,梁晓秀注意到他有一丝犹豫的眼神,而且喝酒的速度明显不如起初快了。她猜测那家伙喝得差不多了,而且那家伙看来不习惯喝快酒。她要抓住他的弱点,乘胜追击,彻底击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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