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秀让那些老外临摹“一诺千金”四个字。她讲解说:“轻轻拉开一横,就是“一”字,以“一”打头的成语很多,“一诺千金”只是其中的一个成语。你们一天学一个成语,日积月累,渐渐就能掌握了几百个成语。”
有人说:“梁小姐,我们学中国成语,你能不能保证每天给我们写一个成语送给我们?我们带回家临摹,光在课堂上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用。”
梁晓秀同意每天写一个成语,赠送给一个学员;但前提条件是那个学员必须是那天表现最好的学员。
又有人问:“梁小姐,你掌握多少中国成语?”
梁晓秀介绍说,她上中学时有一大爱好:每天背《汉语成语词典》。她那本词典共收录五千五百多条成语,她用了三年时间背出五千条成语,同时能熟练运用3000多个成语。成语是中文的精髓,言简意赅,掌握了成语就等于掌握了中文的精髓。她让学员临摹成语,其目的除了练习笔画、书法之外,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理解中国成语蕴涵的思想、哲理、文采和意境。她准备精心挑选500个成语,教会他们读写,让他们彻底掌握。
还有人问:“梁小姐,你上中学时背成语词典,那么你上小学时背什么呢?”
“我上小学时背诵词典。中国学生用的《新华字典》收录了一万一千多汉字,我在6年时间掌握了其中的九千多字,能熟练使用七千字。”
汉学家尼克暗暗赞叹,他学了20多年中文,还远远未达到梁晓秀的水平,深感自叹不如。
梁晓秀正讲得起劲时,她看到有一个大胡子男人走进了咖啡馆,教逻辑课的教授把那个大胡子带到他旁边坐下,看着梁晓秀。
教逻辑课的教授对梁晓秀始终不服气:尼克的学术鉴定只说明梁晓秀具备一定的文化知识,但还不足以证明她具有美术教师的资格。于是,他私下联系了里尔大学美术系的一个教师,想让那个教师考一下梁晓秀的美术知识,对她的美术课做一个鉴定。
梁晓秀问逻辑教授:“那位先生也是来听课的吗?”
逻辑教授说:“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里尔大学美术系的教师弗拉博先生,他今天过来主要是给梁小姐的美术课做一个诊断。我们都是法国人,我们不懂中文,更不懂中国画,所以我请来了一位专家,帮我们鉴定一下。”
“你要鉴定什么呢,教授先生?”梁晓秀早就发现那个教授不是省油的灯,平时上课他总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和她叫板。
那个教授站起来说:“梁小姐,你不要讲中国成语了,下面你还是讲实践课,让专家听听。尼克先生,你负责同声翻译。”
“我从第一天开始就讲实践课,但你们却说画画需要理论,让我先讲理论,所以我就给你们讲解中国成语。成语就是绘画理论的一部分内容,我还没讲完,怎么给你们上实践课呢?”
那个教授听了梁晓秀的话,以为梁晓秀心虚了,不敢在专家面前表现。于是他说:“弗拉博先生的美术造诣很深,他教授美术史,同时也画油画,你可以借此机会让弗拉博先生给你做一个美术方面的鉴定。”
“怎么鉴定呢?”
“你先画几幅画,让弗拉博先生看看。”
梁晓秀本不想理睬逻辑教授,他分明是在挑衅,在破坏课堂秩序。但此刻那些听课的老外被煽动起来了,他们纷纷说梁小姐应该在专家面前作画,让专家给下结论。
梁晓秀拿起笔画,铺开宣纸,画了一幅荷花水墨画。她画完后,把笔递给那和所谓的美术专家,请他也画一幅画,让她也瞧瞧。
弗拉博说:“小姐,我不是画中国画的,我是画油画的。”
“既然你不是画中国画的,你怎么给我做鉴定呢,先生?”梁晓秀转过身对那些老外说,“我是来教中国画的,这位先生来做鉴定,却不会画中国画,你们说他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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