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你的画值几十万欧元?那是天方夜谭!”
“那不是天方夜谭!我从古董商的延伸和表情看出我的话就值那么多钱。福禄,你不懂艺术,好的艺术品价值连城!”
“你的画真要值那么多钱,当然好了。我只是担心你错过了好机会。”
“你放心,我不会错过好机会的。我要吊古董商的胃口,吊得他发慌,发毛,最后逼他就范。想赚我的钱,没门!”
“那我就等着看好戏喽。”
那天晚上两人聊到很晚才回各自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上午10点钟,穆尔来到梁晓秀的住处通风报信。
他一进屋就慌慌张张说:“梁小姐,大学生和古董商是父子关系?”
“你说什么?古董商是大学生的父亲?”梁晓秀一惊,感觉事态复杂了。
“千真万确,大学生亲口和我说的。”
“大学生还说什么了?”
“他说了很多,我不再知道从哪儿说起。”
“别着急,穆尔,慢慢说。”
于是穆尔开始转大学生的话。
古董商认为梁晓秀的《妮娜咖啡馆》是难得一见的好画,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他还认为那幅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价值还会上升。
“你等等,穆尔,大学生说没说他父亲对《妮娜咖啡馆》的估价?”
“没有直说,不过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妮娜咖啡馆》的价值在十万欧元以上。他还说他父亲眼里特别好,看画从不看走眼。”
宋福禄忍不住暗暗发乐,他想穆尔这傻小子一点都不傻,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都给套出来了。梁晓秀果然精明过人,就是不肯卖画。他判断失误了,差点损失一大笔钱。《妮娜咖啡馆》要是能卖出十万欧元,他们一下子就能翻身了。他已想好对策:只要梁晓秀同意,他亲自出马和古董商交涉,让他出十万欧元买下《妮娜咖啡馆》。
“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也喜欢那幅画,如果他有钱,他就出十万欧元买下那幅画。他认为他父亲出的价钱还不算高。”
“穆尔,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谢谢你。”
“梁小姐,假设古董商出十万欧元,你卖《妮娜咖啡馆》吗?”
梁晓秀还没说话,宋福禄就抢着说:“古董商要出十万欧元,我们当然卖了。”
梁晓秀问:“穆尔,你认为《妮娜咖啡馆》值十万欧元吗?”
“值,绝对值。我甚至认为应该高于十万欧元。”
“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呢?”
“起初我以为《妮娜咖啡馆》的价值大约在五千欧元左右,后来经画家索阿让点评,我意识到《妮娜咖啡馆》值一万欧元。今天听了古董商是原话,我意识到《妮娜咖啡馆》值十万欧元以上,甚至更多。”
“为什么说更多呢?”宋福禄急着追问。
“因为古董商买画是要赚钱的,就是说,他要把《妮娜咖啡馆》卖出去。我听他儿子小菲迪说,他父亲经手的画至少卖出两倍以上的价格,有时还能卖出十几倍的价格。我就琢磨,假设古董商用五万欧元买了梁晓秀的画,他即使卖出两倍的价格,他还能赚到十万欧元;假设他卖出五倍的价格,他就能赚到二十万欧元;假设卖出十倍的价格,他能赚到五十万欧元。这是我的基本判断。”
宋福禄这回真听傻了。老家伙原来出五万欧元,他还以为是大数,以为人家是傻蛋;现在他才明白老家伙哪傻呀?傻的是他!老家伙要赚五十万欧元,他也太狠了。
梁晓秀故意问穆尔:“如果古董商能以二十倍的价格转手把《妮娜咖啡馆》卖出去,那么他就能赚到一百万欧元。穆尔,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性,梁小姐。”
梁晓秀什么都明白了,她心里有了数,不再和穆尔谈论卖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