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是否每天洗澡,她要让他在大年初一那天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
三天时间她把婚房收拾好了。
宋福禄那几天虽然天天忙得不可开交,但他也想到了同房的事。每次想到和梁晓秀在一个床上一个被窝里睡觉,他就感到紧张。
说来也怪,他虽然快31岁了,但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在那方面简直就是文盲。他只知道男人和女人结婚,是要生孩子的;但具体怎么操作他真的不懂。
他想梁晓秀肯定懂,到时候就问她。
可是他又担心闹出笑话来,他像一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梁晓秀会不会笑话他呀?怪不得她问他有没有毛病呢,原来就是因为他不懂男女之事的缘故。
他身体好着呢,什么毛病都没有。
这三天,梁晓秀没出工,他两头跑,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工作,干活,一天能做出1000份卷饼。那个工作量要是让老外干,至少得需要4个人。他一个人顶4个老外,他没好身体能顶下来吗?
他一定要告诉梁晓秀,他身体非常棒,和铁打的一样:每天干15-16个小时活,不仅不感觉累,反倒感觉浑身轻松。他其实忽略了一个事实:那是因为他挣到了钱的缘故,三天时间他又挣到了9000欧元。
里尔大学开学后,生意特别好,他和穆尔中午在学生食堂能卖出200份卷饼;下午在咖啡馆能卖100份卷饼;晚上在学生宿舍能卖出200份卷饼。穆尔还和他说,他正在联系其他几所大学,到时候他还想在其他大学做外卖,力争平均每天卖出600份卷饼,彻底击溃老皮尔斯。
老皮尔斯夫妇又联系了几十家商户,他们的固定客户每天能预订300份卷饼,那些客户每到上午11点钟就来取卷饼。宋福禄在11点之前做好300份卷饼,然后马不停蹄地再做100多份卷饼交给皮尔斯夫妇,让他们卖给散客;紧接着他赶往里尔大学卖卷饼,中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第四天,宋福禄问梁晓秀新房收拾得怎么样了。梁晓秀说她还需要三天时间,有些细节还没有弄完。宋福禄便说,穆尔和他母亲都打听她,问她为什么没去大学卖卷饼,讲绘画课,他撒谎说,梁晓秀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呢,过几天就该上班了。
梁晓秀看宋福禄干劲十足,猜到他有赚到钱了,便问他生意如何。
宋福禄激动地说:“晓秀,这几天生意特别好,每天都能卖出1000份卷饼,三天我就挣了9000欧元!老皮尔斯和小穆尔叫上了劲,谁也不服谁,两人比着卖卷饼,可把我乐坏了。照这样下去,我们一个月差不多能卖出3万份卷饼。3万卷饼就是9万欧元的利润呀!巴黎不错的中餐馆一年也就赚9万欧元;而我们一个月就要赚到了。晓秀,我们正在创造奇迹!我想等你上班了,还能卖得更多,一天至少能多卖出300份卷饼。而且你还讲课,还能挣到额外一笔钱,这样到年底,我们真的就能有一百万欧元了。我这几天晚上一上床就想挣钱的事,满脑子都是欧元,花花绿绿的欧元一摞一摞摆在床上,我看得都眼花缭乱了。”
“你除了想钱,想没想到我?”梁晓秀插了一句。
宋福禄一愣,他还真没想梁晓秀,他只是担心新婚之夜他会闹出笑话来,但他不好意思和梁晓秀直说。
梁晓秀看出他根本就没有想新婚之夜的事,便又问:“那你想不想你儿子宋大海呀?”
“想啊,当然想了。我想,等我们有了大海、大山,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的好帮手,我们从小培养他们,他们到14-15岁时就能当大人使了。那时候我们人口多了,力量大了,如果还卖卷饼,我估计一天卖3000份卷卷饼不成问题。”
宋福禄主动提到他还没出生的大儿子宋大海、二儿子宋大山,梁晓秀非常高兴。她的想法和宋福禄一样:将来让两个儿子独当一面,在他们创造的经济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他们全家要在法国扎下跟,狠狠赚法国佬的钱。
“福禄,你光说儿子,还没说女儿呢?我们还得生几个女儿呢。”
“生姑娘就等于给别人养孩子,到时候就都出嫁了,你还能指望上她们?儿子就不一样了,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还得姓宋,还收老宋家的后代。”
“福禄,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女儿虽然早晚得出嫁,但我们可以招上门女婿呀,把女婿当儿子用。我们光让两个儿子干活还不够,我们还要让女儿女婿帮我们干活。你知道法国劳动力这么贵,我们孩子多了,就等于有劳动力了;人丁兴旺,人多力量大,赚的钱自然多了。我定的目标很高很高。”
“有多高?”
“一天赚一万欧元。”
“你说得有道理,晓秀,我们就应该定那么高的目标。”
梁晓秀那天特别高兴,她把话题引到孩子身上,宋福禄一直兴致勃勃地和她谈论孩子,她想,那就是好预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