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秀已经在婚床上坐了三个小时,感觉很累了。但宋福禄还没露面,梁晓秀气不打一处来,结婚这么大事,他竟然不当一回事,过了还几个小时都不进婚房。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下午三点,宋福禄终于露面了。
他还没进过婚房,第一次进来感觉很新鲜,很神秘。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满屋子的大红喜字,门上、窗户上、墙上都贴着喜字,婚房看起来喜气洋洋。婚房收拾得非常干净,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梁晓秀撒的花露水。
他先走到梁晓秀身边,看了一会儿她,她头上蒙着红丝巾,看不清她的脸。他又查看房间的家具和摆设,两张双人床并在一起,成了一张双人床,床上有两床新被子,四个大枕头,枕头上还绣着荷花。在床头墙上挂着一幅画,是一对鸳鸯。他站在床头看那幅画,看了好长时间。
梁晓秀虽然很生气,但宋福禄一进来,她立即精神了。宋福禄看不清她的面孔,但她能透过红丝巾看清宋福禄的面孔。宋福禄的表情看起来很好奇,他把整个婚房看了一遍,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站到梁晓秀面前。
梁晓秀耐心地等待着,他们事先说好:宋福禄进到婚房后要先说话,梁晓秀只听着。她看到宋福禄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那些字就是他要说的话。他写完那些字,又改了三遍,加了不少内容。
宋福禄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说新婚之夜的话了。
他说:“晓秀,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很高兴。下面我把我要说的话,说给你听。
“晓秀,你是一个好女人,非常好的女人,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认为你有如下优点:
“第一,你主意特别多,能把老外玩得团团转,这是很不容易的,一般人绝对做不到;在这点上,我就不如你,我还需要跟你好好学习。我们生活在法国,就要和老外打交道。和老外打交道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一般华人都和老外弄不到一块儿去;你不但能和老外打交道,你还能调动老外,指挥老外,让老外给我们干活。我想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
梁晓秀想:“我让他说温柔的话,他倒说了一大堆老外的事,这个宋福禄真是木讷呀。老外那些事和新婚同房扯不上边呀。”她继续听宋福禄往下念。
“第二,你脑子灵,什么事你只要一转心眼,就能想出好点子,而且一试就灵,就起作用。就那挣钱来说吧,你好像天生就是会挣钱的人。挣钱,尤其是挣大钱,挣老外的钱,是世界上最难的事,可是对你好像易如反掌。我当初餐馆开不下去,你毅然决定开快餐店,而且很快就确定要做卷饼。我当时还以为做卷饼赚不到钱,哪想到看起来不起眼的卷饼,简直就是赚钱的机器!我们只卖了3个月卷饼,不但还清了所有债务,而且还有了2万多欧元的存款。我算了一笔账,这三个月,我们总共挣了10万欧元。我认为,这就是奇迹,而这奇迹是你帮我创造的。我在动脑子方面就不如你,我想以后和你多学这方面的知识。事实上,我这一阵也开动了脑筋,每天都在琢磨挣钱的事。我也有了一些好主意,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梁晓秀想:宋福禄完全跑题了,她让他说夫妻之间的悄悄话,他却扯到挣钱上去了。她想打断他,但在此刻又觉得不适合,所以就耐着性子听他唠叨。
“第三,你特别适合在法国生活,你天生就是赚法国人钱的材料!我不知道我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找到了你这样的一个特别会挣钱的媳妇。你会挣钱,而且净挣大钱,这一点我非常看重。有了你,我如虎添翼,不仅能成为百万富翁,早晚还得成为千万富翁!你想想,我们成了千万富翁后,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你可能都想象不出来。我们要买一个大房子,就是那种带大花园的的二层小楼,每个孩子一间房子。我们也要过过有钱人的生活。你、我都是穷人出身,但穷不怕,我们有志气,有能力改变我们能的生活。晓秀,我现在浑身是劲,就想大干一场。”
这段话说的还凑合,她想。
“第四,为了早日实现我们的目标,我说的是第一个目标:百万富翁,我们要先避孕,你先别把孩子生出来,给我一年时间。从目前的发展趋势看,这一年我们就能实现第一个目标:百万富翁。我们成为百万富翁后,我们要藏着掖着,不能让该死的法国佬知道我们发了财。晓秀,你放心,一百万欧元我会藏好!欧元就是我的命根子,我藏的地方,别人就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到!”
梁晓秀忍不住笑了,她感觉宋福禄也是一个大活宝,说的话能把人乐死。
“你笑什么,晓秀?”宋福禄感到挺纳闷:梁晓秀说好只让他一人说话,她不说话,她现在怎么还笑呢?
“我笑你说话风趣,还挺幽默。生不生孩子,不是我一人说了算,那是两个人的事。还有,你说要把钱藏好,别人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你会藏哪儿呀?”
“晓秀,挣钱是大事,比什么都重要,你可得千万把握住呀!”他时刻想着挣钱的事。
“你放心,我有办法。”
“那就好。我现在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我这回不在墙壁里开洞了,我要挖一个深洞,深达5米,把钱藏在洞里。那个洞非常坚固,就是原子弹都炸不开。晓秀,钱只要到了我手里,他们肯定跑不了。我别的本事不敢吹牛,但藏钱的本事我还真敢吹牛:我藏的钱,谁都找不到!”
“好啦,我听明白了,你接着说吧。”
“第五,我们结婚后,我们把全部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卖卷饼上,不浪费一天时间!生活是干什么的?生活就是挣钱!没钱一切都是扯淡!有了钱就是爷,法国社会就是那么回事。”
宋福禄停了下来,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找不到合适的话了。
“你说完了吗?”
“晓秀,其实我还有第6条、第7 条,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以后我再和你慢慢说吧。”
宋福禄不说话了,但也没有动手掀梁晓秀头上的红丝巾。梁晓秀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动手,忍不住说:“福禄,你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掀红丝巾。我想稳稳神,再掀开你头上的红丝巾。这是大事,我得慎重对待。”
宋福禄又呆了一会儿才掀开梁晓秀头上的红丝巾。他按照梁晓秀告诉他的,仔细端详她的面庞,感觉她的面庞忽然间变了,和过去不一样。
“晓秀,你怎么和过去不一样了呢?”
梁晓秀这时才睁开眼睛。他们两个人相互看着,好像他们互相之间不认识似的。宋福禄想知道梁晓秀为什么和过去不一样了,梁晓秀便说她化了淡妆,他应该这时夸她漂亮。
“你是挺漂亮,晓秀。”那就是宋福禄的夸奖。
梁晓秀等宋福禄的下一个动作,但宋福禄似乎忘了下一个环节,他傻呆呆地站在梁晓秀面前,和她聊天。
“福禄,你该做什么了?”她提醒他,心想他在给她脱衣服时,她就把眼睛闭上,她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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