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是,容恒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看完玻璃后,轻轻回过头,意味深长的望着我接着又道:“还真是奇怪呢,来你房间之前,我特地在这窗户底下的草丛里走了一圈,并没看见可以把玻璃砸碎的异物,你说这玻璃是怎么碎成这样的?”
容恒说的这两句话里,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戳破我说这个玻璃就是我砸碎的,反倒两次都用那又嘲讽,又试探,又疑问的语气来问我。
我的脑子里,本是想了一大圈解释,想要来应对他的,可被他这么一问,我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顿时沉了沉脸,直接对着他摇头道:“这是你家的玻璃,它是怎么碎的我还觉得奇怪呢,你要是不信我,直接拿条绳子,把我绑在笼子里,何必让我在你家里自由走动。”
我的话语中,带着几丝浓浓的怒意,而容恒听完我这话,却更是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并没从我身上发现什么破绽,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笃定我想砸窗户逃跑,还是这个窗户真不是我砸的,只得轻轻看了我一眼后,留下一句:“饭已经快做好了,一会儿下来吃”后便直接离开了我的房间。
待他走后,我狠狠的松了口气,虽然不是太想和这样阴沉的容恒有过多的接触,可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我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不想吃他做的饭,也不得不赏脸下楼把那顿饭给吃了。
入了夜,我本是想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吹吹夜风,顺便看看那两只飞走的蛊虫会不会飞回来,容恒却像跟屁虫似的,跟的我那叫一个紧,我前脚刚坐在窗台上,他后脚就坐在了我的边上,也不说话,就拿着一本书,一杯咖啡,这么静静的坐着。
说实在的,我本是不太讨厌容恒,甚至因为他和我说了他儿时的经历,还有些许小时候的事情,我对他的感情更是复杂,说不上讨厌,又不能算是朋友,还有点同情。
可是容恒的性子真的太阴暗,太极端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百分百的掌控在手里,所以稍微有什么事情偏离了他的掌控,都能把他逼疯。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他,还有现在的他,看似是对我好,看似很爱我,可实际上,就是因为他在意我,又拿不定我,所以时刻都在逼我,仿佛必须要把我逼到一个死角,不得不向他妥协,否则他决不罢休。
对于这样的容恒,我是真的有些厌恶的,可我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索性在他咖啡喝完的一刹那,猛地忍着身上的疼痛,从窗台上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指着门边,对他回道:“我又不会跑了,你也看了我一整天,现在到了晚上,我也打算休息了,你该不会还想赖在我的房间里,不出去吧?”
我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直白,容恒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和他说话,所以在听到我这话之时,顿时一愣,好几秒后这才反应了过来,却不生气,只是对着我露了抹浅笑,点头回道:“我只是怕你一整天都在发呆太闷了,既然你想休息,那你就睡吧,我先出去了。”
“嗯。”
我冷声回道,随后直接钻进了被窝里,眼瞧着容恒依旧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可就在他即将走出我房间的刹那,却忽然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回道:“接下来还有四天,我不希望你在这四天里,脑子里想着的是如何从这里逃走,亦或者是沈遇白什么时候来救你。”
他的话刚说一半,还没来得及说完,我却早已听的不耐烦了,猛地就对着容恒回问道:“所以呢?”
“所以,你也别想放什么东西出去给沈遇白通风报信。”
他忽然接着又道,可我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却险些变了脸,藏在被窝里的手,更在听到他这话只是,溢满了浓浓的汗水。
虽然我已经极力的隐藏自己心中的情绪,可容恒却像是早已看穿了我的所作为未,在离开前,轻轻留下一句:“方圆几里,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提有什么苍蝇想要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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