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仆妇们俱都一拥而上,将孙姨娘直接架到了一旁。更有两个婆子明扶暗拉地困住了孙姨娘,余者则尽皆进了里间儿。
孙姨娘便哀哀地哭了起来,因两手被人拉着,无法拭泪,那泪珠便从她尚是白腻的脸庞上淌了过去,瞧来楚楚可怜。一旁的璎珞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傅珈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
那进屋搜索的人很快便出来了,其中一个仆妇便上前禀道:“二姑娘,屋里并没旁人。”
傅珈一怔,抬脚就要往屋里去,这时候忽听外头传来个小丫头的声音唤道:“二姑娘,太太叫您呢。”
傅珈脚下一顿,转首看去,却见张氏身边一个叫做彩儿的小丫头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了过来,一见傅珈便笑道:“二姑娘,太太说吉时已到,大姑娘已经过去了,太太叫您也去观礼呢。”
彩儿的话令傅珈的脸色蓦地一变,她上前一把拽住了彩儿,语声急切地问道:“你说大姐姐已经过去了?”
那彩儿点了点头道:“是,大姑娘已经过去了。”
傅珈一怔,拉着彩儿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那彩儿向一旁的孙姨娘看了看,又转向傅珈欢然一笑,语声清脆地道:“太太还说了,她知道姑娘您是一片好心,还晓得过来安慰姨娘。只大姐姐的及笄礼您也别忘了,叫您快着些儿回去观礼呢。”
傅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却是怔在了当地。一旁的璎珞已是明白过来了,心里不由哀叹了一声,口中却是接话道:“正是这个话儿,我们姑娘看过了姨娘便会回去。你先回太太吧,就说我们姑娘这就来。”
那彩儿不着痕迹地向璎珞点了点头,方行礼退了下去。
这厢璎珞便轻轻走上前去,在傅珈耳边道:“姑娘,既然姨娘无事,婢子便扶您回去吧。”
傅珈此时方有些明白过来了,一时间只觉得冷汗涔涔而下。她忽然便记起,今天因是家中孙辈头一个女孩子及笄,又是出自长房,因此傅庄也是在家的。
一念及此,傅珈蓦地便通透了起来,不由暗里恨了一声。
只是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她也来不及再做些什么,只得草草地向孙姨娘交待了两句,便沉着脸带人离开了。
发生在横斜馆的这一场小小闹剧,很快便传到了傅珺耳中。据许娘子送来的消息说,及笄礼当夜,傅庄便留宿在了孙姨娘那里。
其后一连五、六天,傅庄每天都要抽空去孙姨娘那里坐一会,或喝茶说话,若留饭停宿,总之对孙姨娘那是颇为疼宠。傅珍身边一个叫春雾的丫鬟,也被傅庄亲自下令赶出了府去,另挑了一个叫春江的丫鬟补上了来。
此外,又因傅珍已然及笄,因此便由傅庄亲口发了话,将之挪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儿里,却是从横斜馆里搬了出去,与傅珈享受同等的待遇。
至于傅珈,却是因偶感风寒,好些天都没出得了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