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樵一听要给程甲换院子,便啧啧叹道:“啧啧,我们爷对程公子真是没得说,一听那院儿漏雨便叫换了院子。”
行舟瞥了他一眼,未曾说话。
山樵便又抓着后脑勺道:“说着也奇,那半山阁在哪儿来着?我怎么没听说过?”
行舟便向他脑袋上敲了一记,道:“你才来多久?这府里的人你还没认全呢。我告诉你说,那半山阁便在靠着府门最近的一处,你从这院门出去,绕着前湖往前出了仪门,再自仪门的那条青石道往前直走到那处松林边儿上,再拐个弯儿往林子里走,便能看见半山阁了。”
山樵一面听着他说话,一面便两眼望天心里默算着距离,过了好一会才一拍大腿道:“哎哟我的妈啊,这可都快出府了。怎么住得那么远哪?”
行舟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道:当然是远远地搬出去才好。最好能永远进不了他们侯府。
且不说这厢程甲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挪到了半山阁,每/日/里对着那一坡的青松长吁短叹。却说傅珺自那日见过许娘子之后没几日,京里的数条重磅八卦消息便迅速传了出来。
头一条便是太子负荆请罪。
原来,护国公一案被定为冤案之后,当年涉案的裴元与周乾二人虽已离逝多年,但其罪不免,便由其后人代受惩罚。
那裴元之子裴宽连降三级,直接便从同知降成了佥事,北营都督一职也给免了;而那周乾之子就更惨了,原本就只是个金陵府推官,这一下直接就降成了府经历。且还被调离了京城,去了云南的一个边陲小县任职,看样子此生是再无回京之望了。
除此之外,当年涉案的一干官员或降职、或免职,皆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并且,这所有官员还统统被踢去了边远地区,就算没降职的。这从京官变成了地方官员。其意义便大不相同了。
此案受冲击最大的当属裴家。不只裴家本族不少人受到牵连,其党羽门生等等亦波及无数。而太子身为元后裴皇后所出之子,裴家便是他的外祖一家。他又如何能安枕于东宫之内?
于是便有了太子跪在承明殿外负荆请罪的这一出戏码。
京城百姓见多识广,向来便有将政治事件八卦化的特质。太子之事一经传出,坊间便有各种传言飞速地流了出来。
有道那太子身娇肉贵,没跪多久就晕过去的;又有道那太子妃花容月貌。含泪陪着太子同跪的;还有更香艳的说那太子殿下因长跪而晕倒,回到东宫之后。那宫里的妃子们便用身子给他暖足的。
总之,就是将太子负荆请罪这一出正剧,愣是给唱出了/娼/门小调儿的味道来。
而就在太子负荆请罪的第二天,圣上便下了罪己诏。还不是下了一道。而是一连下了三道。
为何要连下三道罪己诏呢?这也很好理解。一是替先帝爷罪己;二是自己罪己;三是代元后罪己。
圣上将所有人的罪责一身承担,连着三天在大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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