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报告单的事是我考虑欠缺,我不对,就当给你出气了。”
我更加着急:“到底伤得怎么样?”
他本能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说:“伤势不要紧,我没还手,沈易动手了,所以那些人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我倒是没想到沈易和他在一起,听他这么说,我终于松了口气。
想必沈易也是知道那些人出手多狠,所以才说我狠心。
季少一仍是凝视着我,又问我:“现在,你还要和我做兄妹吗?”
我的脸有些红,扭捏半晌,才说:“我都在你爷爷那信誓旦旦地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突然这样,你让他怎么看我。”
他一听就笑了,上前在沙发上坐下,开口说:“我和瑞婷的婚事是两家父母执意撮合的,所以我爷爷就没说什么。瑞婷为了不和我在一起,明里暗里告诉我爷爷她用日本品牌的护肤品,她去日本旅游、走秀……其实爷爷私下对瑞婷意见挺大。”
这点我相信,要不然老首长也不会让我去说服季少一别让南瑞婷去日本走秀了。
他的眸华一抬,落在我有些微烫的脸上,又笑着说:“爷爷很喜欢你,觉得你对他的胃口,如果我们两厢情愿,只要处理好南家的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吗?
我撑大眼睛看着他,冷白灯光下,他的脸色似乎也有些白,不过嘴角的笑那样肆意潇洒,看得我也有些满怀期待了。
仿佛这样的季少一,从来都在惊艳着属于我的时光。
他起身站起来,说:“我冲个澡,到处找你,一身的汗。”他熟念进屋拿了换洗的衣服出来,走到浴室门口,又回头看我一眼,笑着说,“哪里也别去。”
我愣愣看着他进去,关门,很快,里面传出了花洒被打开的声音。
客厅里安静如初,目光所到之处,全是季少一更换的家具,这一刻,内心的幸福胜过一切。
从未想过我和他还有今天,从不敢想过。
低头看了看手表,过晚饭时间了,我想着大约季少一也不会想要出去吃,所以进厨房把饭煮了。
洗菜的时候,秦默川打电话来,我才想起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
本来想要问他季少一口中那些帮派问题,没想到才接起来我就听到浴室那边花洒关闭的声音,怕季少一又要觉得我悄悄给秦默川打电话,所以只好匆匆约了秦默川明天中午见就挂了。
不一会儿,季少一从浴室出来,看见我在厨房后他似乎松了口气,然后一声不吭去了客厅。
我把菜都切好,打算等饭好了再炒。
于是把柜子里上次季少一买来的伤药都翻了出来。
走进客厅才发现他靠着沙发睡着了,手中还握着关于设计的书籍。我上前悄声把药放在茶几上,俯身想要去看他身上的伤时,目光瞥见拉开的窗帘,耳边蓦地想起南瑞婷的话,我便不自觉起身把阳台的窗帘都拉拢了。
回到客厅,我蹑手蹑脚过去,悄悄在季少一面前跪下了,他的伤差不多都在肩膀、后背,我想了想,打算先看看他肩膀的伤,于是伸手过去轻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我自认为动作很轻柔,没想到才解到第三颗他就醒了。
我一愣,手指还捏着他衬衫的两边。
他的两束炽热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的手一抖,不自觉扯了他的衣服一下,他突然抬手按住了我的手,喉结一动,略微沉下声说:“别乱脱我的衣服,今天我不太方便。”
“……”
这人竟然以为我趁他睡着要对他图谋不轨?
我有些羞愤,正打算呛他时,却突然想起来,不对啊,今天不太方便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
我张了口,这才意识到他按住我的掌心尤其热。
或者说是烫。
我忙摸了摸他的脸颊、额头,很烫!
他在发烧!
怪不得我一直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我还以为是他生气才这样。
“发烧你怎么都不说?”我忙起身想要去拿药。
季少一适时拉住我的手,翻身坐起来,说:“来时吃过药了,不是感冒发烧,是身上的伤引起的发热,医生说没什么的。”
我呆了呆,所以之前他把我拉进来推倒在沙发上时明明愤怒到了极点,但最后却还是放过了我吗?
我有些哽咽问:“很难受吗?”
“还好。”他很自然地回答。
怎么可能是还好!他一定在哄我。
我心里难受得不行,只好回身说:“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他应一声,低头扣子解到一半,突然又看向我,含笑说:“要不,还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