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切的性情乖张或者内心坚硬,皆是因为缺爱。
自打陆盛男知道父亲并未抛弃她,而是将活着的机会让给了她之后,忽然之间性情大变。
她说:父亲给了她两次生命,第一次是她降临到这个世上,第二次是她生命垂危,濒临死亡。
她由冰冷凄惨的都市弃儿,变成了承受这山间精灵满满爱意的宠儿。
我于她身上印证了:大部分安全感,来自于被人偏爱的说法。而一个人的安全感,恰恰来自于被爱。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眉头舒展,时常笑逐颜开。之前她认为我整日在林中闲逛是浪费时间,这会儿她只比我逛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亲自在小院里动手种花种草,不亦乐乎;她喜欢带了帐篷去扎在大榕树下睡个午觉。她对大树说话、对鸟儿说话、对云彩说话……
她卸下心中的防备,也不再频频看表,日子从按分钟记算变成了按天计算。
有一天她邀请我去吃她做的饼,欢快的告诉我,这一整天,她就只做了几个饼而已。
“你如今不看书?”我觉得不可置信。
“不看,没空看,我很忙!”她边嚼着饼,边接着道:“下次加些花椒面恐怕会更好!”
“你忙什么啊?”我很好奇。
“我准备在院里种一棵桃树,还要养一只狗、一只猫、三只鸡”她认真答。
“鸡?”
“对,鸡。鸡粪腐熟后可以让我园中的植物长得很好。”
专业是一种态度,陆盛男这样的人,做什么都能做到极致。
……
这段日子我们走得近了起来,从一直尊称她“陆总”,改口为“盛男”。
一天傍晚,门响了一声后。
胡昊然立于门口笑嘻嘻望着我:“你不想立刻扑到我怀里来,傻愣着干嘛?”
我此刻竟然纠结起来,是该先扑到他怀里去,还是先去洗洗脸,梳梳头?
他不在家的时候,只要我不用出门见人,基本都是一副蓬头垢面的造型。这几日在研究托马斯·皮凯蒂的《21世纪资本论》,这种邋遢的情况就更突出了。
以前也没怎么在意过这些,只是自从……自从爱上了他,便叫我无端端自卑起来,生怕自己在他眼里不够漂亮。
“你……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急急慌慌跑卫生间里洗起脸来。
脸上还都是泡沫,没办法睁眼时,他的手已经从身后环了上来。
“好了吗?”他的声音和着暖暖的体温由身后传来。
他是在催促我吗?
“嗯?你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办吗?”我直起身,用毛巾飞快抹了下脸上的水。
“嗯!很急!”他答。
“哦,好了”,我放下毛巾,认认真真安排起来:“你先说是什么事儿,我马上梳好头发就帮你去办!”
“头就不用梳了!”
“嗯?”
“反正一会儿还会弄乱!”他将我抱了起来,转身进了卧室。
在充分体验了小别胜新婚的激情缠绵之后,软软的蜷缩在他怀里。
“这些日子,你想我了吗?”他的手指梳轻轻摩挲着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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