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其实有点大题小作。开得药也是一堆堆,于东自然是不懂这些,他掏钱倒是也掏的比较麻利。
但是我以前节俭惯了,在医院开了药必定要和外面买药对比一番,如此的事情做多了,也知道这医生给我开的很多药都是什么补血气、调月经,总之不会伤身体却对伤口愈合没有大作用的药。
反正不是我开钱,我还是很乐意笑纳。
再回到于东家,他妈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至少换了身衣裳,还洗了澡。
我很聪明的没有提及刚刚发现的糗事,他妈看到我手上的一团白花花纱布倒是眉头一紧,忙走到我面前,慰问道:“怎么样,田燃啊,伤得重不重?”
我斟酌了下言语,才摇头叹道:“我这还好,不过血流得有点多,好歹是手。就是凯瑟琳这一罐子要是砸到阿姨脑门儿上了,那可不是流血的事情了,她这次倒是真不应该,哪能就这么干?算了,我这个外人,也不好说这些。”我面露委屈。
他妈抓住我未伤的手,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冲我说:“可不是,那臭婆娘就没有一天让我省心的。我看啊,还是你好,那天让我.操.过心?”
我一直笑,并不答话。
他妈倒是说了句让我恍然大悟的话,原来凯瑟琳连着这次,已经流了两次产,医生直接对她的子.宫宣布了死刑,以后怀孕,那是没有希望的了。
但是现在试管婴儿还是挺发达的,依着于东的身家,弄个试管婴儿,其实并不难。
但是他妈一脸怒意说:“那个臭婆娘竟然指着我鼻子说我不懂科学,说什么试管婴儿。”她端过我刚刚为她倒的水,猛灌了一口气愤道:“那试管婴儿还算是人吗?怪物差不多!让我家东子跟她生个怪物,你说她安的什么心?田燃,你说她安的什么心?”
“阿姨。您啊,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到了,不值当。”我劝道,他妈挺受用的。
安抚好于东他妈,于东也跟凯瑟琳商谈恰当了。
他妈出去买菜,说是要给我补补,我趁着机会问于东:“凯瑟琳真不能怀了?”
于东被我的直截了当惊诧了一秒,没有回答反问我:“谁告诉你的。”
我耸肩,一脸无奈道:“刚刚阿姨还跟我说凯瑟琳拿这事儿气她来着,我看你妈最近精气神不怎么好的样子,你还是劝劝凯瑟琳吧,别把人真给气坏了,好歹是你妈。”说这话时,我一直在祈求上天,别他妈听我这派胡言乱语。
于东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田燃,你真这么想的?”
“不然呢?”我笑了声:“于东,你不会以为我是要离间你和凯瑟琳吧?那好,我不说了,当我白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于东沉默下来。
我瞧他对我的信任深了两分,便加把力气问他:“对了,我怎么感觉凯瑟琳在威胁你?于东,她不会这么厉害吧,再说了,她真能这么做?够狠的,我反正自叹不如。”
“凯瑟琳有个律师亲戚,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听说有点本事。”于东突然说,他把金丝眼镜取下来反复擦拭着:“他爸爸想拿孩子流产的事情找我麻烦。”他说得看似风轻云淡,但语气却不乏在向我求救,如果我的第一个孩子咬定是凯瑟琳弄掉的,那么双方就是告下来,谁都讨不到好处。
而且,凯瑟琳已经绝育,这种女人嫁入豪门是定然难的。
于东这步好棋,差点把我都给迷糊住了。
他拿我牵制凯瑟琳,又同时拿凯瑟琳牵制我,不知道他在凯瑟琳面前,是不是也摆了一副谦谦公子的作态,说着我的坏话。
我走到于东身边,轻声说:“于东,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于东笑了。
“对了,我今天给你的文件有用吗?如果没有用,下次你告诉我应该拿哪一种的,我有点搞不懂这些,你知道的。”我岔开话题。
提及文件,于东神色也认真了几分:“我还在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到时候再看看吧。”
我点头,想了想,说:“于东,我能不能对外宣称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他神色一凛,“我今天已经出现孕吐了,我怕瞒不住。特别是你妈,还有,邻居。刚刚在电梯里有人就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没敢说,只说是吃坏了肚子。”
“我的孩子?田燃,你真的一点想要把孩子打掉的想法都没有?”于东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