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赫羽锡,他冷下脸,身上弥漫开一股子狠戾之气:“田燃,我对人慈悲不慈悲我不知道,对你,我倒是慈悲得有些过头了。”
我狠狠后退两步,他刚刚散发出的那股子冷冽之气,吓了我一跳:“赫羽锡,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我要上班了。”
幸好他没有追上来,不然我真保不准自己能保持这种风度跟他讲话。
我来公司比较早,但是千熵又要早些,他站在窗边抽烟,我很少看到他抽烟,忽然就愣了下。
“学长?”我有些不确定地叫道,生怕眼前看到的这个人是自己的错觉。千熵怎么会在办公室里抽烟呢?
他愣了下回过神,见到是我,倒是笑道:“来了。”
我点头道:“你来得这么早。”我以为我够早的了。说着,到了座位上,坐下来还觉得心有余悸,赫羽锡就像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偏偏我又没有办法避开他,他就像流动的水,无孔不入。
平息了会儿,千熵竟然还在抽烟,他靠在窗边,眉头带了丝褶皱,像是在思考什么难解的问题。
我不免有些诧异:“学长,你有心事?”
他笑道:“没有。”正好抽完一根烟,他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又点了第二只。
再怎么迟钝我也知道他不对劲儿,忙走过去,将他手里的烟头给抽了过来:“大早上的,抽这么多?”
他摇头道:“大早上抽烟其实也没什么。”
这么自爆自弃的话,我不可能听不出千熵情绪的不对。
我走过去,他身上的烟味儿比我想象中的更浓:“你到底抽了多少?”就这味道,都赶上烟灰缸了。
千熵却忽然一把将我抱住,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我就这么抱死在怀里。我吓了一跳,和他认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过越举的举动,也从来没有过暧昧的表现,我一直把他当作哥哥,当作朋友。
但有的事情似乎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有的东西,似乎忽然变得不同起来。
“学长……”我没有推开他,他抱我的动作那么用力,我几乎都要认为,如果我这个时候把他推开,他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怎么了?”
千熵身子一颤,他的手从我腰间挪开,重新搁在我肩膀上,并狠狠扣住我的肩,然后他放大的脸印在我眼球中。
一瞬间我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要吻我,直到那种温热的触感碰到我的唇。
在我脑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千熵整个人忽然往后一倒,一个拳头冲他门面狠狠砸了过去。
拳头砸在人鲜活的肉上的声音让我回了神,鼻血从千熵鼻腔里不要命的往外喷,赫羽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额头上青筋毕露,狰狞得有些可怕。我眼睁睁看着他第二拳砸在千熵脸上,拳头声刺耳不已,吓得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又忘了呼吸。
赫羽锡拎着千熵的衣领,另一只手以一种节拍砸在他脸上,一面说:“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抢!艹!”
明明我看着都疼得不得了,千熵却还笑得不行,他伸手抹了一把血,雪白的牙齿都染成了血红色:“是吗?你的女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小燃说过?”
赫羽锡猛地将视线移在我身上,似乎我只要敢反驳掉是他女人这件事,他就会立马冲过来,扒我的皮,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千熵趁赫羽锡不备,一个翻身将赫羽锡压在身下,反手还了他几拳:“女人不是用来威胁的,赫总。”
我从来没有见千熵笑得这么邪魅过,就像是魔鬼一样,和赫羽锡生气的时候有得一拼。
“够了!”我吼道,默默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狠狠吸了口气:“要打滚出去打。”
千熵从赫羽锡身上爬起来,赫羽锡转手又要砸拳头过去,我看着他,不知道是气还是怎的,就觉得他那一拳头要是真的砸下去了,就是真的砸下去了,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但赫羽锡并没有砸下去,他看了我一眼,突兀地将手收了回去,然后抖了抖衣服,径直往门外走。
千熵也跟了出去,片刻后我打斗声从楼道里传来,我忙冲出去,这两个人跟疯子似的抱作一团,用最原始的,没有任何技巧的方式在殴打对方。
我气疯了,转身回办公室抡了个垃圾桶就往两人身上砸:“你们都是疯子吗!”
三十多岁的人,在楼道里打滚儿打架,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赫羽锡和千熵从地上爬起来,即便地板很干净,两人身上的衣服还是能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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