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岂不正好了?”大将一挥手,在副将耳边叮嘱一句。
火把的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之间两人眼中一亮,副将拱手,“妙哉!”
沈昕与众人僵持在城门外,气氛凝滞,彼此都不敢妄动。
却只见城墙上系着绳索,缓缓坠下一人来。
那人一身武将的打扮,分明正值壮年,却一脸悲戚如同老气横秋。
“你……你是颐和公主?”那人问她到。
沈昕愣了愣,“不错!”
“你是来归案的?”那人又问。
沈昕眯了眯眼睛,“我从不曾陷害尉迟小姐!不曾有害人之心,但现在奸贼冠我以恶名!我自当回来,为自己洗刷冤情!”
“呵!宫中已有人证实,正是你身边丫鬟推了我家女儿落入玉湖,她已病倒,你却不叫她归家,硬叫她在你的禧月阁里住着,你下药害人不成,被太医发现,就索性将她藏匿杀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武将面相英武,说话间却涕泪横流,“叶相耿直,不怕得罪圣上,抓了你去京兆府,你竟协同奸贼,放火烧了京兆府!”
沈昕脸面一僵,“事实并非如此,你们可真会颠倒黑白!”
“我乃是尉迟容的生父,我那可怜的女儿啊……她与人为善,从不曾有恶行!她一心读书,只愿以女儿之身,考取功名……她怎就得罪了你……”尉迟容的爹爹哭的痛心疾首,忽的拔剑而出,“于公于私,我今日都要取你性命,为我儿讨回公道——”
他低吼一声,挥剑劈向沈昕。
尉迟中郎将一番哭诉,叫众人动容,原本怜惜沈昕不过是个弱女子的兵将们,此时也对她露出厌恶的表情。
尉迟中郎将以武将之力,去杀伐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原本应当被人鄙夷唾弃,为人不齿。
可此时,他站在了道德与亲情之上,周遭竟有许多叫好的声音。
沈昕摇头躲避,“我没有害她,害她的人是叶家的女儿!”
“我那可怜的女儿……为父今日要替你报仇了!”尉迟中郎将悲愤说道。
叫好之声众多,扰得沈昕心烦意乱,委屈又恼怒不已。
她力气大,功夫却实在一般。
尉迟中郎将武将之身,手持长剑动作利落,功夫不俗。
眼看沈昕在他剑招之下,越发狼狈,“尉迟容没死!她就在城外!”
“休要再骗我!你可曾理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尉迟中郎将一剑刺向她心口。
沈昕躲闪不及。
周围有惊呼之声,更有许多叫好声。
下一刻,似乎就是这又奸又恶的乡野公主,血溅城门下了。
却只听当——的一声。
尉迟中郎将的剑被挡开,玉琪玉玳,横剑挡在沈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