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坏习惯。四下无人的时候,钟可情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将张小蝶送来的艾菊小心翼翼地卷进了应可可的女士香烟里面,最靠外的那支加得最多。张小蝶送来的艾菊,足够毒死十个应可可,钟可情故意留了部分,塞进了她的抽屉里,只等着案发后被警察发现。
午休过后,应可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如往常的无所事事。她先是逛了一会儿淘宝,又修了一会儿指甲,最后觉得无聊,便拎着那包被动过手脚的烟,进了洗手间。
傍晚的时候,流光医院门诊楼六楼的洗手间门口,便聚满了人。洗手间外头站着一堆警察,门口还拉起了警戒线。
从一楼挂号、二楼骨伤科到顶楼的总经办,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堵在六楼看热闹。他们个个面露惊恐之色,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一个劲儿地探着脑袋,想要看看洗手间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便有人跑来心外科办公室“报信”。
“陆教授、傅教授,你们快去外头洗手间看看吧!出大事了!”
钟可情闻言,背脊微微一震,看了一眼应可可空落落的位置,随即便微不可查地暗叹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混在人群之中,出了办公室。
应可可死了。
据说死在六楼洗手间最里面一间厕所。
据说是中毒而死,在洗手间里面熬了好几个小时,死相极其狰狞。
“怎么穿成这样,哪里有上班的样子?”
“是啊,医院明明规定不让穿高跟鞋上班的……”
“……”
应可可的尸体被从洗手间里面抬出来的时候,仅仅在她的脸上盖了一块白布。她穿着妖艳的红色小短裙,脚上是恨天高,只是脚趾头已经泛紫,中毒的迹象很明显。
因为心外科没有主任,陆屹楠和傅亦暂代其责,他们二人自然知道应可可的背景。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
傅亦上前向警察询问情况,而陆屹楠只是静默地站着,满脸的阴郁。
钟可情默不出声地走到陆屹楠身边,悄然握住了他的大掌,安慰道:“陆医生不必太担心,应医生是傅医生带进实习班的,就算家属要追究责任,也不关陆医生的事。”
钟可情句句都站在陆屹楠的角度上说话,像是已经融入了他的团队。
陆屹楠倏地扯了扯嘴角,回眸竟露出一丝笑意来,他定定望着钟可情的双目,傲然道:“应可可本就毛手毛脚,留在心外科也只会给我们舔麻烦而已。她不在了,我并不忧心,我忧心的是往后恐怕会少了傅亦这个有力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