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遇见了一个人,那是她美好幸福的开始,也是她可怕噩梦的终结。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凌律。
是她的丈夫,他宛若天神一般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宠着她爱着她,对她呵护备至,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她以为幸福的路很长很长,没想到她却怀孕了,而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的眼睛失明,要想手术,这个孩子就保不住。而她宁愿永远看不见,也不要被剥夺当母亲的资格。
她狠心离开了凌律,倒是最终孩子还是没有了,而她也坠海重新生活。
整整五年,最平凡安逸的五年。
她走自己想走的路,但是念念不忘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而已。
她以为不去念不去想就可以断了妄念,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五年后的再次遇见,再次纠缠不清。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想要逃离,但最终还是深深地爱上了他。
爱他,是自己这辈子的劫数,她注定在劫难逃。
原来忘记并不是解脱,而是爱上的又一次新的开始。
凌律有毒有瘾,她根本戒不掉。
就算忘掉千次万次,只要再次见面,她想自己心里还是会有他的存在。
只一眼,便是咫尺天涯。
这个梦做了很长很长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眼泪像是短线的珠子,不断落下。
约翰得知她回来,前来医院看她。
“约翰一声,她从昏迷到现在都一天了,眼泪一直没断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约翰得知她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简幸还是没有狠下心,彻底的忘掉前尘往事。
到底,还是将丢掉的东西,全都捡回来了。
他叹息的摇摇头:“只怕这一次我都难以帮她,我告诉过她,如果这次成功,她下次就再也无法成功了。就算是易催眠体也产生了抗体,她忘记凌律两次,都忘不掉,说明爱的太深了。她自讨苦吃,谁也难不住的。她心里苦,多哭哭就好了,没事的。”
“那她现在是想起来了吗?”邵佳宁担忧无比的说道。
“等她醒来就知道,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要回去帮班森了。”
约翰知道自己留在帝都再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简幸已经不再需要他。
简幸昏迷了一天一夜,像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
第二天,她清醒后躲在厕所敷了半天的热鸡蛋。
眼睛是真的疼啊!
她坐在马桶盖上,欲哭无泪。
眼睛肿成了核桃,红彤彤的一片。
邵佳宁在外面敲门:“凌律还在昏迷中,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啊?他心脏在右边,那些伤虽然不致命,但是失血过多,状况也不好,你要去吗?”
“不去,我还没缓和过来。”
简幸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些委屈。
邵佳宁哭笑不得:“你打算一辈子不见人吗?”
“他死不掉就行了,我又不是医生,去了有什么用?况且,我现在也是个病人。等我眼睛消肿了,再说吧。”
热鸡蛋热毛巾,轮番上阵,等到晚上才好了很多。
她一直鼓不起勇气去看凌律,怕……那些记忆再次席卷而来,让她痛苦难过。
原来……她选择忘掉的记忆,每个都有凌律的身影。
难怪,每次看到他想,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那样的疼痛。
凌律……
光是念叨着两个字,就是刻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