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也是难逃一死的命运了,这份资料是备份的没有人知道,现下我将它寄托在您这里,我希望有朝一日这东西能回到研究所里面,让它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不能让有心人将它当成了害人的工具。”
青年男子吞咽了下,说,“我希望由您来保管它,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托靠的人了,这东西一旦流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听完他这么一大段的话后奉寻沉了沉气说道,“是什么人在对你们动手?”
青年男子苦笑,“估计是军区的权政发生了变化,没用的,没用的,那些人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们。”
他抬头,脸上带着祈翼看着奉寻,“奉叔,十年前您也是研究所的重要功臣,我知道您现在完全不想再搭理这些事情,可是我能不能请求您帮我收下保管这份东西,我可以保证,只要我不死两年后自会有人来拿回。”
那一夜的雨下得特别大,青年男子来一趟又走了,削瘦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雨幕中,没人知道他来过来,也没人知道他走了。
只留下了门口一滩浅浅的水痕告知了他人曾有人深夜到访武馆,不过这点水痕很快的便被暴雨给冲刷掉了。
关于生化武器研究所,那是个军区重地的地方,能进去的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然后暗中联系再进入研究所参与研究的。
奉寻年轻时热爱那方面的东西,在经过导师推荐过来成功被军区的人录取进入研究所,只是,没过多久他便察觉里头不是自己所想象的样子,并且,奉寻发现这研究所里头的水深得很。
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犹豫过,挣扎过,最后奉寻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脱离了那个研究所回到D城老家,继承父亲的武馆老老实实地做一名普通的武夫。
并不是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他痴迷于武学,相反的,他是打着武学的幌子借口发扬武馆来逃避研究所里头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奉寻老实的结婚生子,关于那段过往在他生命中再也不提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独子长大之后会走上当初和他同样的道路。
等奉寻知道后奉何云已经被选入了研究所里头,奉寻又惊又痛,百般劝解儿子无奈他一意孤行不肯回头出来。
并且狂热的劲头比他当初还要着迷得厉害,最后又找了个官家的女儿背着他登记结婚了,奉寻气得扬言要将他赶出家门。
奉何云也是有志气得很,在外那几年愣是没有回来,有时到了D城参加所谓的学术会议,到了也是过门不入。
虽然还会给他打电话,但是奉寻也是这么跟儿子较着劲,他打电话,他便不接,他过门不入,他也不喊。
父子二人都是倔得像头牛似的,最后转着是出现在儿子结婚几年之后,儿媳出轨并且在离婚当天和奸夫双双驾车身亡。
然后满脸沧桑的儿子带着年幼的小孙女回到了武馆,在武馆门口跪了老半天,求他老人家带走奉伞抚养。
奉寻听到这话气得抡起棍子出去打人,敢情到最后这样的地步了他还是没打算回来,只是想将孩子交给他照顾。
奉寻气的抱起了奉伞对奉何云放狠话道,“好,孩子我养,但是从今往后我奉寻没你这儿子。”
当时奉何云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挨棍子,神情悲戚没有说话,见父亲肯接受女儿之后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离开了,看着儿子的背景奉寻真真是气得一口恶血都要吐出来。
不多时奉寻便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奉何云在电话中告知他自己在D城另外买了一套房子,就住在离他们不远处,想着什么时候想女儿了便来看看。
奉寻直接挂了电话,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持着,每每到了夜里年幼的奉伞哭着要爸爸要妈妈时奉寻便觉得一颗老心要碎成了渣子。
他常想,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不孝子呢?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倔强的东西呢?
在接下来的长久一段时间中父子俩的关系都是在这样僵持,奉寻不愿意见他,每每奉何云来看孩子他便将让人将奉伞送出去给他。
也不叫奉何云踏入武馆半步,众人对于他们这情况也是多有叹息。
很多人也来劝解奉寻,孩子大了自己老了,就别这样跟他置气了,况且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就原谅他吧。
说的人多了,奉寻也是这么想的,他想,算了不如就跟着孩子服个软,毕竟是自己亲生的总不能这样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