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拆穿。
钱多多顿时尴尬了,她家那个小的什么都抓,一旦拉了,晚发现一会儿,那孩子就一副掉粪坑里的样子,着实把她愁坏了。
木夕毫不客气地大笑:“多多,讲真,我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真心差点吐出来,这女婿我是不打算要了,谁爱要谁拿去。”
几人说说笑笑,话题又扯到了孩子身上:“越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呢?别说什么现在要拼事业,不想分心,宝宝根本耽误不了什么事儿,而且还能给你增添动力。”
“就是!”钱多多跟着附和,“哥,我也觉得你还是先生宝宝好,你看你都三十好几了,早该生娃了。而且有了宝宝,真的超幸福超满足的!”
钱越叹口气,目光惆怅:“再说吧,宝宝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这话说的,好像你俩有啥障碍似的。”钱多多打趣了一句。
钱越笑笑,没回应,扯开了话题:“看电影去不?”
“好啊!”
“好啊!”
这边欢欢喜喜地去看电影,那边江晚月却一个人在家望眼欲穿。
这几天她有些不舒服,没胃口,老是觉得累,月事晚了一个多星期。她心里有了些预感,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果不其然,怀孕五周了。
她特意回家做了一大桌子菜,开了红酒,想要等钱越回来,跟他好好庆祝一番,可一直等到八点钟,钱越都没回来。
她打开手机,想给钱越发给微.信,看见朋友圈亮起了小红圈,点开一看,是钱多多的更新,九宫格图片上,钱越左右两边各一张笑脸,那笑容甜得简直能流出蜜来,钱越双手拎满纸袋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眼神无奈,看起来特别可笑。
可江晚月却只想哭。
自从来到江城后,钱越陪她逛街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丢给她一张卡,让她自己去,偶尔他心情好,也会陪她去商场转转,但都是她在试衣服试宝宝,而他在吸烟区抽烟,或者在外边的休息区坐着看手机,拎包拍照什么的,从来都只存在于她的幻想中。
钱多多是钱越的亲妹妹,钱越就算是把她宠上天都不为过,江晚月不会去吃自家小姑子的醋,可木夕分明是个外人,她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木夕却唾手可得,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抖得很厉害,几乎抓握不住手机。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心里的恨意简直如同滔天烈火,叫嚣着要将木夕烧成一把灰。
她到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有这么一个人,抢走她的一切,在她的生活里大肆兴风作浪?
江晚月悲凉地看着桌子上已经冷透了的菜,唇边扯起一抹冷笑,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到底,钱越是不爱她的,他真正爱的,还是那个青梅竹马。木夕是白月光,而她连蚊子血都算不上。
一直等到十二点,江晚月实在是撑不住了,心灰意冷地起身去了沙发,拿了张毯子盖住腿脚,歪在沙发上养神。
空调的温度很高,打到了二十六度,可她却忍不住瑟瑟发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冷的,仿佛被丢进了冰窖里,每一次呼吸,吸进去的气体都冻得肺疼。
一直到一点多,门上才传来响动,江晚月立马惊醒了,毯子一撩就从沙发上下来了,猛一站起身,顿时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她连忙扶着沙发稳住身子,缓过那一阵眩晕,甩了甩脑袋,就见钱越已经进来了。
“还没睡啊?”钱越淡淡地问了一声,目不斜视地穿过玄关走廊,就要上楼。
“老公。”江晚月连忙叫住他。
钱越顿住脚步,回头看她:“有事?”
淡漠如水的表情如一根针,直直地戳中江晚月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部位,她眼睛一酸,不自觉地哽咽了:“没、没事。”
钱越看出了异常,皱了皱眉,走到沙发边坐下:“出什么事了?”
江晚月心里一暖,还好,他对她还有那么一两分关心。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江晚月双手交叠,覆在小腹上。那里十分平坦,什么也感受不到,但双手摸着,会让她产生一种真切的幸福感与充实感。
钱越拉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蛋,微带歉意:“多多约我吃晚饭,我就去了,后来想告诉你一声,却发现手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