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去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
木夕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这话说的,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秦深脸一沉,故作不满:“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老公要长命百岁呢,咱们俩都要活到安和当爷爷呢!”
木夕栽着脑袋琢磨了半晌,才闷闷地点了点头:“那行,那我去意大利,不让你分心。你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马上通知我,不管是放弃国内市场,转移阵地,还是坚守大本营,我都支持你,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秦深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递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这一夜,木夕辗转难眠,听着秦深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稳下来,她才摸黑下了床,拿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木夕一起身,秦深就察觉到了,但他没动,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她究竟在干什么。
木夕小心翼翼地出了卧室,贼忒兮兮地顺着墙壁往前走。秦深没忍住好奇心,瞧瞧在后头跟着,两人都没穿鞋,走起路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木夕进了书房,打开灯,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东西。秦深探着脑袋偷看,见木夕翻腾来翻腾去,翻腾了半天都没找到想要的。
木夕栽着脑袋小声嘀咕:“奇怪了,上次明明看到结婚证的,就在书房里,怎么突然找不到了?”
找结婚证?
秦深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知道她要找什么,他也就放心了,忙快速往卧室走。他刚躺回床上不到半分钟,木夕就推门进来了。
他感觉到手电筒的灯光从他脸上扫过,然后移开,但并没有人爬到床上的动静,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小女人正鬼鬼祟祟地翻腾衣柜。
秦深侧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木夕翻了足有十分钟,终于放弃了,撇着嘴嘀咕:“藏得还真严实!”
她栽着脑袋想了想,既然找不到结婚证,那就把镯子带上吧,那可是她身为秦家长媳的身份象征。她打开保险箱,看见一个朱漆雕花锦盒,打开来一看,正是那枚帝王绿镶金手镯,于是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锦盒下头还有个楠木匣子,木夕从来没见过,好奇心一起,也打了开来。
“嚯!居然藏这儿了!这货还防着我呢,结婚证居然还老是换地方藏。”木夕连连撇嘴,小小声吐槽,把结婚证取出来,两个盒子照原样放回去,然后鬼鬼祟祟地把东西藏在床底下,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床。
秦深心里跟猫抓似的,想问,但料到木夕半夜偷东西,就算问了,她也不肯说实话,只能勉强压住好奇心。
木夕躺回去,轻声叫了两声“老公”,秦深没动弹,也没回应。木夕以为他睡熟了,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扭,蹭进秦深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木夕就带着两个孩子,跟江恒涛、木芳华坐上了飞往意大利的客机。
秦深仰着脸看着飞机越来越小,没入云层消失不见,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木夕把结婚证和手镯偷偷带走了,她这是铁了心要跟秦深风雨同舟,生怕万一出了什么事,秦深会为了不连累她,而跟她解除婚姻关系。
前来送行的还有钱越,江晚月还没出月子,他一直在A市陪着,期间出了好几次差,来回奔波,人都瘦成鬼样子了。
钱越问道:“还好吧?”
秦深笑笑:“没事。”
钱越点了点头,别开目光,叹口气,说道:“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唉!天有不测风云,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话说到这儿,钱越又顿住了,苦笑道,“虽然我现在没什么能耐,但如果你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随时说话。”
秦深笑笑,没接话。
“爸妈都走了,晚月我就接回去了,这样也能方便照顾。”
秦深仍旧没说话,折身就走。
钱越看着秦深的背影,心里头扑通扑通一个劲儿跳。
他查出来了?不对!按照秦深的性格,真要是查出来了,早就还击了。再说了,下手的人是江寒越,他从头到尾没做过任何手脚,就算查,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钱越缓缓绽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做渔翁,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