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一旁站着一脸焦虑的小珍:“薛阿姨,你怎么了?”
刚刚那似乎是一场梦,薛兴霞松了一口气:“做恶梦了。”
“看起来是一个很可怕的梦。薛阿姨,你看着我。”目光与薛兴霞的对上,小珍凝视着薛兴霞。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慢慢的,薛兴霞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小珍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薛阿姨,觉得痛苦的时候,就解脱吧。零点的时间敲起,就用刀子解脱自己吧。”
“刀子,解脱。”喃喃的,薛兴霞重复着。
凝视着薛兴霞,小珍微微地笑着。这么多年,对她虽然有了感情,不过她更希望得到她所仰慕的人的欣赏,哪怕是为了他而杀人。
——
第二天一大早,小珍走进病房,看见倒在地上的薛兴霞,她的身旁,已经被鲜血染红。
“啊”的一声尖叫,小珍匆匆地跑出了房间。
警察很快来了,对现场进行了封闭调查。
通过监控录像,警方得知小珍是最后一个和薛兴霞接触的,但是小珍一直说,那时候薛兴霞精神状态不好,她在陪她聊天,十点多的时候,她就离开病房了,那时候,薛兴霞还是好好的。
法医要对薛兴霞的尸体进行进一步解剖,以获得薛兴霞的死亡时间以及死因。
得知薛兴霞的儿子也在A市,警方与何子墨取得了联系。
听到薛兴霞出事的消息,何子墨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何子墨有些怨恨薛兴霞在甘甜的事情上那样倔强,但是薛兴霞毕竟是他的妈妈,忽然间阴阳相隔,何子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镇定下来,何子墨说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看着何子墨的神色有些异样,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甘甜问道:“何子墨,怎么了?”
何子墨本想瞒着甘甜,不要她知道这事,只是想起那个短信,身边珍视的人已经失去了一个,下一个,何子墨担心,会是甘甜,把她带在身边,是最安全的。
凝视着甘甜,何子墨迟疑了下,缓缓说道:“妈妈,出事了。”
——
去往警局的路上,甘甜的面色并不是很好看,双手紧握在一起。
看了甘甜一眼,何子墨说道:“甘甜,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我刚回到这个城市,薛阿姨就出事了,你让我怎么不多想。”甘甜轻声说着,“何子墨,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八字不合,在一起注定多灾多难。”
“如果那样,就去找人化解了。”淡淡的,何子墨说道,“甘甜,你不要想的太多。我去京都创业的时候,找一个风水大师看过,他说我可以抱得美人归,儿孙满堂。当然了,他也帮我化解了一些煞。所以,你不要担心什么。”
甘甜不知道何子墨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只是说出来安慰她罢了。甘甜有些烦躁:“何子墨,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或许是年龄越大,越相信风水这一说。甘甜,我是真的找人看了,也到了高人的指点。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你会给我带来不幸。”
甘甜瞪了何子墨一眼,没有吱声。
到了警局,何子墨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来意,一个警察走了过来,说道:“你好,何先生,我是负责你母亲案件的,我姓牛。”
何子墨微微颔首:“牛警官,我妈妈她?”
“失血过多,已经死亡。法医的鉴定结果和我们的现场侦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你妈妈也没有挣扎反抗,死亡时间,初步预测是夜里零点。听说,你昨天见过你妈妈,昨天她的精神状况怎样?”
听牛警官这样说,甘甜愣了下,看向何子墨,想要问他为什么瞒着她。
看了甘甜一眼,何子墨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和牛警官说道:“我们可以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吗?”
“去我的办公室吧。”
甘甜想要跟去,何子墨拦住了她,说道:“甘甜,你在等我。”
甘甜唇微微开启,想要说什么,最终选择了沉默。
揉了揉甘甜的头发,何子墨说道:“在这等我,不要乱跑。”
看着何子墨离开,甘甜抬手想要拉住何子墨,手刚刚抬起,尚没有接触到何子墨,慢慢又放下。
——
甘甜一个人在那坐着等着,听见身旁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甘甜,甘小姐吗?”
甘甜抬首,见是一个年轻女子,她留着齐耳的短发,圆圆的脸,看上去几分憨厚。
“我叫小珍。”女子自我介绍道,“是市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卧室负责照顾薛阿姨的,对她的事多少有些了解。对了,她也和我提起你的事。现在她不在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盯着小珍,因为她刚刚的那番话,甘甜感到了气恼,冷冷问道:“为什么你这样说?”
“直觉。”小珍低声说道,“薛阿姨是自杀的,我不知道何先生跟她说了什么,但是何先生这边看完她,那边薛阿姨就出了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其实何先生这几年一直没有和薛阿姨接触过。”
甘甜心里微微一颤,手微微拳紧。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那么多的。我是来记录证词的,现在已经结束了,告辞了。”
甘甜心里觉得有些发堵,小珍刚刚的那番话语像针一般,扎在她心里。
甘甜打听到牛警官办公室的位置,寻了过去,刚准备敲门,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你母亲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再加上调出的录像显示,那段时间并没有外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