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之就那么想着自己的事情,整理着混乱的思绪,于是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站着的兰苏昀。
直到许安之坐上了出租离开,兰苏昀才忍不住骂了一句:“许安之……你这个混蛋……”
许安之发生的事情,也是在天亮之后才告诉了傅景非,还好他的家里还有备用手机,不用再去买一个。
律师事务所的同事对于许律师突然坐车上班的行为都表示很不理解,许律师就挑着眼角笑道:“我这是在给你们献殷勤的机会,懂吗?”
傅景非听说之后,问许安之需不需要帮忙。
许安之一只手端着咖啡杯,一只手握着手机,云淡风轻的说:“这种小事还值得你出手?”
傅景非不给许安之面子,斩钉截铁:“如果只是个小事情,你不会打电话给我,说吧,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许安之长叹口气,“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傅景非失笑:“大清早的就贫,别废话。”
“我遇到兰苏昀了。”许安之收敛了笑意,正色道。
傅景非愣了愣,也没有想到许安之会这么快的就碰见她。
他也是不经意知道了兰苏昀回来的消息,昨晚才告诉许安之,许安之就遇到了她,这可以说是很有缘吗?
许安之将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傅景非,末了,还补了一句:“你没有见到兰苏昀的眼神,可真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傅景非道:“也许她是真的想把你吃了。”
“诶,不对,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她很想要把我杀了。”许安之又露出了不正经的笑容。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傅景非问的一针见血,瞬间就把许安之不敢面对的伤口撕开了。
“我能怎么办?”他苦笑道,“我能把兰苏昀怎么办?”
“你说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也许什么都不做,就跟以前一样,该喝酒喝酒,该恋爱恋爱……多潇洒。”
傅景非沉默,脸色不太好看。
若非许安之不会希望别人管他的事情,傅景非觉得自己也许也会去找兰苏昀谈一谈,但他自己也确实不是适合做这种事情的。
只是许安之和兰苏昀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傅景非认为许安之这些年过的很辛苦。
傅景非也一直是个护短的人,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爱人,只要是他认为值得重视的人,都会不管他做了什么,毫无条件的支持他。
“许安之你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傅景非冷着声音问。
“当然……”许安之喟叹一声,“当然够了。”
就像沐粒粒预感的那样,许安之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放纵肆意的人,他从来就不是那样的。
只是若不用那样的方式去麻痹自己,让自己以为自己过得很好,许安之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折磨死的。
那种想念又求而不得的滋味太难熬了,傅景非如今倒是熬出了头,沐粒粒忽然就转了性,让傅景非过去付出的一切都有了回报,两个人整天在他眼钱秀恩爱让他实在羡慕。
可兰苏昀呢,让兰苏昀转变,或许更加的困难。
不过实际上在曾经,许安之也从来不觉得沐粒粒会明白傅景非对她的心意,那也是没心没肺的主,特别傻,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许安之过去简直想要把沐粒粒抓起来打开她的脑袋看看,看看她的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构造,不然怎么会一直相信着不该相信的人,放着对她忠心耿耿的傅景非看不见?
好在现在沐粒粒变聪明了一点儿,不跟以前一样被别人骗了,知道谁才是值得她相信的人,知道谁才值得她去珍惜。
可是兰苏昀要怎么改变呢,她就是太聪明了,聪明的看什么事情都太透彻,有时候许安之都想,她要是可以傻一点儿,说不定他们两个人也不用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可是这种事情,许安之特别的无能为力。
要这只是一个案子该多好,有既定的法规条例,无论什么行为最后都可以用条例来解释。
然而与兰苏昀有关的一切都使他颇为无力,不能够很好的去面对,无法冷静。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总之好好考虑吧。”傅景非没有废话,他知道许安之能够明白他的想法。
“嗯,知道了。”
许安之挂断电话,将咖啡一饮而尽,办公桌上还有堆成山的宗卷要他去处理……龙城鼎鼎大名的律师,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许安之的办公室在律师事务所最里面的位置,他是这间律师事务所的投资人,也是老板,不过挂名的并不是他。
但这里的人都把他当成了老大,有什么事情,都第一个想到来找他。
许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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