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阴的吓人。
袁崇焕心中清楚,宁远大战后,尤其是觉华岛被毁之后,宁远物资能迅速获得补充,眼前的兄弟货栈绝对功不可没。
真要把兄弟货栈逼走了,那宁远以后的物资补充绝对会大受影响。
最关键的是,真把兄弟货栈逼走了,那兄弟货栈背后的人,肯定会把这笔账记到他袁崇焕头上。
这于公于私可都对他袁崇焕非常不利。
“他说的,可是实情?”
目光转向祖猛,完全无视祖猛被祖大寿打的狼狈模样,袁崇焕似从牙缝中逼出了这几个字,字字都透出一股冷冷的寒意。
面对袁崇焕的问询,祖猛无言以对。
马江的讲述没有丝毫夸大,祖猛还真没有任何可辩解的地方。
看到祖猛默认了马江的说法,袁崇焕脸上露出一股厌恶至极的表情,他冷冷的下令:“拉下去,斩了。”
听到袁崇焕这个命令,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
就连袁崇焕的亲卫,上前擒拿祖猛的动作都显得迟疑数分。
祖猛骚扰钱庄的作为虽然有些可恶、有些过分,但绝对罪不至死。
“袁抚台,此将行为虽有不妥,但因如此小事就杀了他,有点太过了吧?”满桂忍不住开口劝道。
“太过?他这种贼性若不是撞到你我手中,还不知会坏了多少良善百姓生计。”袁崇焕对满桂冷冷的说道。
“抚台说的是,祖猛仗着守宁远时立了几分战功,尾巴都不知翘到哪里去了。抓个后金探子也敢搞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袁抚台,还请您允许卑职亲自斩杀祖猛,以正我祖家门风。”
看满桂求情触了霉头,祖大寿大义凛然的站出来请命。
祖猛?
这个惹事的家伙是祖家的人?
袁崇焕这才知道祖猛的身份。
不用说,此事祖大寿肯定也牵扯在其中。如此,祖猛是斩还是不斩?
袁崇焕感觉一阵头疼。
“袁抚台,此人虽欲大肆牵连,但毕竟罪不至死,还是留他一条命吧。”
看出袁崇焕有些迟疑,马江也就顺水推舟的替祖猛求了一句情。
马江要的是为钱庄立威,但他还不想与祖大寿结下真正的死仇。
为这么点小事,要祖猛的命根本就没有必要。
听到作为苦主的马江这么说,袁崇焕神色稍缓,他大声喝道:“既如此,那就便宜你这贼将了。来人,拉下去,重责50军棍。”
这次,袁崇焕身边的近卫不再迟疑,几个人架起祖猛,就将他拖了出去。
“本抚会晓谕宁远军民,再有无事搅扰钱庄者,斩无赦。马百户,你看如此可好?”
耳听门外传来祖猛的惨叫声,袁崇焕淡淡向马江说道。
作为文臣,袁崇焕对马江这种商人身份的东厂百户,本能的不愿亲近。就算安抚,袁崇焕的口气中也透着一丝疏远。
“多谢抚台大人体谅,在下感激万分。”
听出袁崇焕的疏远,马江也就公式化的客套一句。
交代完毕,袁崇焕匆匆而去,走时同满桂连竟然句告别都没有。
满桂望着袁崇焕匆匆而去的背影,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