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是夏凉的钢琴老师,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将钢琴弹得那么优雅,夏凉似乎也没见过,于是他们在一起了。
对此我是很不认同的,在我的眼里只有我才能与乔木相配,因为我们有相似的身世,不过他较我幸运的事,她妈妈并没将他丢与旁人,而是独自将他抚养长大。于是每次乔木与夏凉约会的时候,我总是竭尽所能的去讽刺挖苦他们。
而师洋则是跟在我身后,如果我讽刺他们一般的讽刺我,他说:“夏冬暖,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有你这么犯贱,竟然爱上自己的姐夫,还当着你姐的面挖墙脚。”
我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我也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有你这么犯贱的跟了我三年,只是为了骂我。”
自从那次聚会,师洋就像是上帝安排的厄运一样,进了我读的那所高中,然后坐在了我旁边,从那刻开始,我的厄运就再也没摆脱过。
因为两家世交的关系,他总有各种办法出现在我和夏凉的面前。那时候他对于夏凉如此护我很是不能理解:“夏凉,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一个如此凉薄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夏凉的回答是:“向暖是我们家悲剧造成的,她是无辜的,所以我在补偿她。”
最后夏凉也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她的言行一致,兑现了补偿我的诺言,她用自己的生命补偿给了我。
夏凉的死,是我歇斯底里要乔木跟她分手的时候造成的,原本是我要自杀,我自小生在江边,所以我是会水的,可是夏凉不会,她却跳下去救我。她说过这是命,她的妈妈用钱抢了我的爸爸,所以我如今也来抢她喜欢的人,她不怪我。可是事实上,我的妈妈才是不该存在的第三者。
等夏凉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僵硬了,夏夫人第一次没再注意形象,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抽了我几个耳光,恶狠狠的吼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夏凉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一再的报复她!”
对此我竟然无言以对,乔木也傻了似得站在旁边,他没想到夏凉会为了救我被冰凉的太浦河淹死。
看着乔木对我的冷眼,我心更冷,对着师洋说:“从来该死的都不是夏凉,是向暖。”
师洋第一次没有讽刺我,他搂着我的肩膀:“或许乔木觉得夏凉从来都是不该死的,就像我觉得你从来都是该守护的一样。”
那天我听得懵懵懂懂,不过有一句话我却是说对了,从来该死的都不是夏凉,夏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夏凉还停在殡仪馆的时候,夏夫人开着她那辆大红色的宝马朝着我冲了过来,我想她是要送我去见夏凉,心里也很能理解的,所以我站在原地没动。
却没想到,原来不动也是能躲过急速的车。夏凉的爸爸,我的生父,看着车朝我冲过来,他第一次尽到了父亲的义务,将我推到一旁。脑袋磕在水泥台阶上,直接将我摔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师洋告诉我,夏夫人疯了,因为她撞死了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