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想,轩辕无泪便出了碧池宫,看了眼身上着的紫衫,无奈的挑了挑眉。
原还不想自个儿为啥突然就钟情这紫衫了,且逼了那他着那红裳,今日却是有了一些头绪。
只是念默那个小子……
想想夜里看到的那个身影,对比着一下,轩辕无泪眼里精光一逝,自己是不是疏忽了什么?
纵是男子的生得再轻柔,便从背影来瞧,也是可以看出些区别的。若真是如此,那么他?
轩辕无泪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这笑意让一旁的林大海看了去,只觉得心里瘆的慌,没来由的身子颤了颤。
只现下却不是思量这些的时候,便待这个云国太子来了再做打算罢。
以往倒还罢了,若真是如自己心里所想,这事儿,怕是不能这么如意了。
此事暂且不提,想到后天云言就要来了,轩辕无泪脸上有了一丝兴趣之色。
他很期待,云国太子来了,会给大梁送来什么“礼”儿,但更期待,念默与邱绵泽的表现……
心底里闪过那红色的身影,轩辕无泪嘴角一勾,闭上了眸子。
翌日,云国使者入了玉梁城,下了马车于那使节居宿下了。
不说别的,便是这云国太子一入玉梁城倒是引起了不少轰动。
一袭白袍,看似平常,却是端的清贵异常,偏生那脸上又一直带着笑,玉骨折扇轻轻一摇,便是一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模样。
这一来,自然是被不少人瞧了去,说来也怪,若是他身边那些寒铁骑还在身边,定是不敢有人上去打探的,这样子,肯定是该躲得远远的。
偏生一进城,那些寒铁骑便不知去了何处。只身后跟了十几二十个人。
这阵势,说起来虽是不小,但在这一国皇城下,虽是便有权有势也不敢太过招摇,但好歹家里有底儿的人也不少,倒也不怕。
有远远望着的,也有走近瞧着的,更有眼尖的也看到了云言身后带着面纱的女子,虽是纤细异常,便走两步喘伤一口,端的是惹人怜爱。
原本还有不少人家暗暗打量,想要打听清楚,看看这模样,说不定便是哪家别的城的公子,只看到后头的女子,却又暗暗歇了心思。
只心道,这公子看面相如此恭谦,底下人又有好几个暗暗护着那女子,想来也是个疼惜妻子的。
纵是家里好,也不想自家孩子过去受了委屈,便也远远看着。
云言一行,从进了城门来,便并未藏着掖着,但也未有太多的声势,走着路往四处瞧了瞧才往使节居里走去,想来是这大梁国君派人在那侯着了。
然而,并非事事皆如人所料,在这大梁的天子脚下,云言这般风光,自然是让有些人看不过眼去。
便一会儿,在这一行走到一处酒楼门口时,就有人拦住了。
云言看着这个脸上明显有了一丝醉态的男子,笑了笑,并不说话。
一处阁楼上,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吃着酒,旁边几个女子吹啦弹唱好不热闹。
此时,几个少年正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云言一行人。
坐在靠门的一个暗青色锦服少年眸子闪了闪,提了酒壶给靠窗正瞧着的少年倒了一杯满满的。
“刘兄,小弟先敬你一杯,这几日小弟倒是忘了请刘兄喝酒,还请刘兄原谅小弟的不是。”说罢,暗青色锦服少年也端着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听他如此道,右侧一个着梅花裳的少年也开了口,“就是,许久没约刘兄出来了。想那江睿南去了这么些日子,兄弟几个倒是被家里拘了好些日子,还请刘兄不要见怪。”说罢,也是一杯酒下了肚。
坐在窗边的男子这才把目光从云言一行中收了回来,扫了眼几人,心里暗笑。
往日里江睿南在的时候,哪里轮得到自己能够有这般待遇。说起来,也是世事难料,谁晓得江睿南会是这样一个下场。
只一点,江睿南去了,于他便也不是一个坏事儿,想了想,便笑道:“承蒙于兄,孙兄看得起,这一声刘兄,孝文可真是不敢当了。”说罢,也将杯里的酒喝了,还倒了倒杯子。
“哈哈,哪里不值当了,几位小弟以后可就唯刘兄马首是瞻了。”说罢,又是倒了一杯酒。
“说起来,睿南去了,倒着实让孝文难过了一阵,只不想同样是个才子,论身份,怎么就……以至于最后还,哎,不说啦,不说啦……”说到这,刘孝文眸子一闪,摆了摆手,将杯里的酒又喝了去。
“哎,刘兄此言差矣,便那江睿南没遇上这档子事儿,小弟瞧啊,咱们这众人之首,说不得也是活该由刘兄才当的。”坐在靠门的暗青色锦服男子又发话了,眼里也是精光一闪。
这些门面上的话,当然有一句就说一句,心里如何想的,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刘孝文哪里不知道这几人是奉承他来了,但也就这样,也是欢喜个不行,毕竟,以往的日子里,自己可是与他们一样。
想着,心里得意之余,又不免有些不爽,直接就这酒壶喝了几口,整个人也有些微醉。
门口那少年眸子一闪,正好瞧到云言一行,不由开口道:“也不知此人是谁,竟是有如此风华,只真真是面生,想必不是咱玉梁城的人士。”
刘孝文这才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方才还远,未曾瞧得清晰,现下一看,可不就是嘛。
想到这,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这念默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嘛,一个外乡的土人,竟是拔了头筹。
这且不说,便单单是那次文聚,就十分的堕了他的面子,还让他爹好一阵数落。
不过正巧,也因着江家的事儿,他爹从从三品提到了正三品,这才让他有机会坐到了这儿。
再往后一瞧,多多少少竟是跟了二十来人,扫视一周,目光便落在了凌雨微的身上。
只见凌雨微走在云言身后,虽是看不清面容,只那一双水眸,便荡进了他的心里,那袅娜的身段,婷婷而来,更是有了些迷茫。
坐在靠门的暗青色锦服的少年眸子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再次给对面的刘孝文倒了一杯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刘兄,你瞧着人,倒是好不张扬,想他定是个不知礼的,否则怎么敢在玉梁城里如此嚣张。”
“哼,瞧他们这样,说不得就是哪里的嚣小,来到这儿撒野来了。”另一个也接着说道,刘孝文的眸子再次一眯。
“哎,刘兄,你可瞧见了那个女子,看看她,眼眸里正含着泪呢,指不定是被这小子抢来的,怪可怜的。”边说,暗青色锦服男子暗自打量着刘孝文的脸色。
“就是,也不知怎么的就如此了,想必也看着他们人多,不敢招惹呢,依小弟看,这人,指不定就是一个与那念默一般的角色,真不是个好的。”坐在左边那男子接着道。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刘孝文说得脸色越来越难看,那眸子也有了点点红色。
又往那下头瞧了几眼,那姑娘可不就是眼里含着星星泪光嘛,看得刘孝文更是心动不已。
眸子一沉,借着酒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以往便罢了,今日被孝文见着了,便要让那人知晓王法天理。”
说着便下了楼去,堵在了云言一行人面前,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公子这是何意?”云言玉扇一展,拦住身后欲要上来的侍卫,笑得一脸的阳光。
哪知刘孝文却是眉头一皱,指着云言打了一个酒嗝,“你笑什么笑,给本公子让开,你若识相了还好,不识相,本公子定让你知晓王法二字怎么写。”
边说着,边眼神直往凌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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