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此等您带着她一同平安归来!”
到了现下,那个人影响主子有多大,不用说他也能看得出来了。
故而,主子的心愿,他们做属下的无能阻止,便只能期盼了……
“女人,方儒生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是说你即使醒来可能会变得痴傻或是什么都记不得吗?”轩辕无泪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将换意额头上的粘着发丝一根根别开。
许是因为疼痛的缘故,换意的脸上时不时的沁出一些汗水,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潭水,但这样时不时便湿了的额头,又怎么可能呢?
女人,你说,朕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为何一开始猜测你非男儿身时,有的竟是隐隐的开心,竟没有半丝被你欺骗的恼怒呢?
为何明明想着仅仅是要利用你的身份,到了后来,却是会如此对你牵肠挂肚呢?以至于即便你可能真的会痴傻了,朕也想要你醒来呢?
女人,起来告知朕好吗?告知朕,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从袖子拿出那一根打磨得精致的簪,轩辕无泪不由眯了眯眼。
那淡淡的幽香是沉香木特有的味道,细致的纹理混着女子的发香,如此温良。
眸子一点点的往簪头扫去,定在了那刻着梨花的地方。
没错,就是梨花,轩辕无泪在心里可以笃定,即便它比平常的梨花多了一瓣。
默默地将簪子收回袖子,不由为那雕刻此簪之人点了点头,这才是世间的独一无二罢。
梨花本五,却刻六,却是更为美丽了,而这个女人,若是没有猜错,该是极为喜爱梨花了罢。
云言说过她的惊鸿一曲,乱了梨花花期,倒真是个玲珑的女人。
不过,还是蹙了蹙眉,这个簪子对这个女人就如此重要吗?以至于在这生死关头都不愿离了手。
直到夜里,方儒生才摸了摸汗从乾清宫的内殿走了出来,看着在偏厅坐着的陛下,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
“可好了?”轩辕无泪立马站起身道。
“回陛下,姑娘身上的伤口皆是处理了,若是三日内,没有热症,便可以苏醒了。”方儒生仔细的答道。
“热症?什么意思?”轩辕无泪猛地一惊。
“回陛下,姑娘身上多处伤痕,且脑后的伤,而且,貌似又是落了水,受了寒,臣能够将姑娘从鬼门关拉回来已是极其不易了,接下来,也只能看姑娘的造化了。”方儒生本着先前的原则尽早的将话说明,也好让陛下有个准备。
“若是起了热症,后果会如何?”轩辕无泪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室缩了一下。
“若是有了热症,臣怕,臣怕姑娘便真的醒不过来了……”方儒生叹了口气,压抑在心里的话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如何能够防止热症?”轩辕无泪摸了摸袖里的簪,隔着屏风朝着那边望去。
“该有人时时照料,不得有分毫差池,汤药按时按量饮用,不得拖延。”方儒生其实心里也无法肯定,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保证便事事大吉了。
“好了,忙活了一日,你也先下去休憩罢。”摆了摆袖子,轩辕无泪喝退方儒生转身朝内殿走去。
走到殿门口,不知怎的,方儒生猛的回头一望,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陛下该不会就是要做那个事事亲力而为之人吧?
身子抖了抖,步子赶紧加快,他可不敢看到这样让他世界崩塌的一幕。
“女人,你这般模样,朕如何能够假手他人,朕亲自照顾你,你赶紧醒来罢,醒来做朕的皇后好吗?”坐下身子看着这时不时皱起的眉,轩辕无泪轻轻地绕开。
一夜无眠,轩辕无泪就这般看着,守着换意过了一整夜。
药是方儒生按时按点亲自熬了的,就在乾清宫偏厅架了一个炉子。
一点一点给换意喂下去,将她的身子稍稍扶起,轩辕无泪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方儒生不由在心里一阵唏嘘。
每每那姑娘不愿张嘴时,陛下便开始皱眉了,一碗药喝得磕磕巴巴,还撒了不少。
除却那姑娘晕着,还有便是他家陛下是个门外汉的缘故,这喂药之事,他一介君王,哪里会做呢?
末了,换了衣裳,一个夜里,折腾了这么三四来回,也是渐入佳境,能够得心应手了。
第二日,大梁朝堂依旧一阵惶然,陛下依旧没来上朝。
这一日,也是方儒生所说的第二日,轩辕无泪如何能够放心?
即是心之不在,他自然不会勉强自个儿干不顺心之事。
然而,这世间之事,岂会皆如人意,是天夜里,白日还好好的换意,突然便发起了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