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子蛊取出来,实在是朕不知道若是没有了一丝倚仗,你还会不会留在朕的身边,你以往如何,发生了什么,朕不管,朕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心伤,陪朕左右。”轩辕无泪边说便用帕子绕过换意的脸。
许是不小心碰到了那有些裂痕的唇,换意的眉头更是一蹙,让轩辕无泪无奈的叹了口气。
将帕子放到一旁,转身回来的瞬间,那拿着帕子的修长手指里,竟是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拉开自己宽大的袖袍,轩辕无泪眉头都没有眨的,直接在胳膊上一划,滴滴鲜血落在那干涩的唇上,如同绽开在干涸河床上的彼岸花。
要血滋养,便用罢,如此,她才能活下去,如此,他们算不算是,也有了更深的交集?
没有去管自己还在淌着血的胳膊,轩辕无泪轻轻地俯下身去,在换意的唇上一吻,舌尖从那干涩的唇上一扫而过,那原本只是在一人唇边的血,衬托得两人都如此妖冶。
轩辕无泪笑了,丹凤眸子这几日的第一个微笑,女人,别睡了,快醒来吧,你一定给朕挺过去哦。
“这,这是哪儿?”漆黑的洞里,彤微揉了揉眼睛惊恐得把自己身子缩成一团。
她怎么会到这么一个地方,好黑啊……她不是在念哥哥那里吗?不是还有那只毛毛的狐狸吗?还有小弦子。
“念哥哥,念哥哥?”试探的叫了两声,却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空荡荡的地方,如同只有她一人一般,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儿?念哥哥又在哪儿呢?
呜呜,她不要在这里,她要回去,去念哥哥那里……
在这般情况下,彤微没有发现自己第一个想找的人竟然会是自己还一直有些防着的念哥哥。
睡了两日,彤微的脑袋还是迷糊着,加之天黑,走不到两步,直接被石头绊了一下,跌倒在地。
“呜,好痛……”看不到任何人,看不到任何东西,感受着脚踝传来的痛意,彤微痛苦的皱起了眉。
揉了揉痛处,经历过这么多事儿的彤微却是没有第一次被掳走之时那么恐惧了。
夜风灌进了洞里,洞口处,红尾蹲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望不到底的深渊,任何自己银白色的毛发在夜里乱舞,那红色的大尾巴压在屁股下,一动不动。
许是听到了洞里的动静,红尾幽幽的转过了头,一双兽目在漆黑的夜里如同两盏亮晶晶的灯笼。
突如其来的幽色让彤微心里猛地一颤,好久好久才缓下神来,试探性的唤了一句:“红尾?”
那声音轻柔又小心,仿佛生怕惊扰了梦一般。
其实,又何尝不是呢?
彤微可不就是希望这不是一个梦吗?然后她可以马上醒来,只是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兽目却告诉她这是真的。
红尾走到离彤微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四目相对,似是都在思索着什么。
半刻后,红尾身子一蹦,落进了彤微的怀里。
感受到自己怀里突然多出来一团柔软而温暖的东西,彤微不由紧紧地抱住,“红尾,为什么我们会在这儿?发生了什么?念哥哥呢?为什么没有看到念哥哥?”
一句又一句的话从彤微的嘴里问出,红尾眨了眨兽目,渐渐地眯在了一起,凝成一条线,停在了某个地方。
虽说红尾没有回答,但即便是这样,彤微原本寒冷的身子也渐渐暖和了起来,红尾抱在怀里就如同一只火炉一般,竟是让小丫头暂时忘记了疼痛。
夜,很静谧,没有别的声息,彤微不愿意再去想为何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缓缓地闭上了眼,或许,明日醒来,念哥哥就在自己身边呢?
就像……在那里一样。
没有月光的夜里,总会生出很多的心绪,那些心绪就像是将自己扮成一个月亮而散发的柔光。
“好了,回去罢,本王定然早些回来,若是实在是撑不住了,你便拿着本王给你那封信交到大皇子府。”翻身上马,周子默的动作利落得一塌糊涂。
“恭送王爷!”王宣单膝跪地,恭敬道,如同在送一个自己心中的神一般。
“这夜色,还真是黑得让人不舒服。”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周子默调转了马头,绝尘而去。
本就天黑看不清,那马儿跑得更是快,只有那哒哒的马蹄声还隐隐的听得见,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王宣不知自己在地上跪了多久,一双眸子看着那遥远的地方,心里如同那矛盾互攻一般无奈。
只是第二日有细心的人经过此处时,发现那原本平坦着的地面竟是微微凹陷进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