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随着周子默的动作,南宫逸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即是如此,那么……想到此,南宫逸眼神再次一凛,射向周子默,灼灼地问道:“那意丫头的一身本事她可还记得?”
被突然问到这事儿的人也突然愣了一下,眉头皱了皱。
这事儿,他还真的不晓得,他只知道,有他在身边,定然不会让那个小东西受到半分伤害就是了。
故而,对于小东西本身的本事而言,他却是没有那么在意的。甚至,有时候他会想,若是这个小东西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会不会向那些普通的女子一般乖巧一些?
只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周子默的心里一晃而过了,他自个儿知道小东西于他而言,稀罕的是她的全部。
若真的让她没有了那些本事,小东西还会是他的小东西吗?
他从来不怕他的小东西是一个平常的女子,他怕的是,那个小东西若是平凡了,会不会将他们最初羁绊在一起的那丝缘分都给剪断了。
“这可如何是好?”叹了口气,南宫逸的的眉峰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淡若春风的脸也染上了一丝愁绪。
储莫言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想起那个曾经把他弄得束手无策的冷丫头成了一个傻丫头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然,更多的是看到自个儿好友脸上的愁绪,当下,喉咙滑了滑:“要不,我派几个人暗地里护着她?”
听了储莫言的话,南宫逸也是点了点头,两人皆用眸子示意那个依旧沉默了的人。
思索了一阵,周子默眼睑动了动,对上两人的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儿,我可告诉你,现下可不是你耍能耐的时候,若是那个丫头有了什么差错,你就把肠子都悔青了罢。”储莫言一听,眉毛一竖,鼻子一哼,跳起来骂道。
这一下,就连冷静如南宫逸都没有站起来给周子默说上两句话,他也赞同周子默的做法。
纵使他一个人的能耐再大,也不是有三头六臂,难免还是会有疏忽之地,万一一个差池,那就是万劫不复……
手指微微一动,周子默又摸出了腰间那把黝黑的匕首,细细的翻看,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一字一句坚定道:“南宫先生,意儿她,不会有事的!”
他又何尝不怕她会出差池,只是,有些事情,怕是他也插手不了的。
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那个人,也舍不得那个小东西受到伤害,但却也给了她最大的伤害不是?
幽幽叹了一口气,南宫逸拉过还欲再说的储莫言,摆了摆手道:“罢了,便随你的意罢。”
“多谢先生成全。”良久,周子默站起来,向南宫逸深深一揖。
直到周子默重新戴上那面具消失在隔层里,南宫逸才将放在那道并不伟岸但颀长坚挺的身影上的目光收回来。
手心里多了一个白色的玉杯,南宫逸淡淡道:“如何?”
“不错。”一道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但里头的认真却被身边之人听了出来。
南宫逸淡淡一笑,挑了眉,“我还道,老储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去做细作的孩子呢。”
“什么细作?南宫,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都说了多少次他是去入仕了,你可别再给我说错了。”每每一说起这事儿,储莫言都免不了被南宫逸激起心里的怒火。
将桌上的茶杯一个一个收拾齐整摆好,南宫逸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嗯,入仕。”
“哼,南宫,你以为我方才说的不错就是肯定那小儿啦,我老储告诉你,我说的不错,是因为那小子和你一样是个情种!”乜了眼那人,储莫言心里一阵苦闷,我还就不信了,逼不出你的真性子。
已然做好准备的人却没有接到意料之中的茶杯。
抬眼看去,南宫逸脸上依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只是在将最后一个杯子拾掇好后抬了头,灼灼道:“这孩子,比我强。”
储莫言一噎,定定地看了南宫逸几眼,却终究是不再说话了。
“意儿,明日咱们就去那里了,届时等他们的婚事完了,无泪就带你回去,咱们也成亲可好?”夹了一块香酥鱼块放到对面那人的碗里,轩辕无泪凤眸含笑道。
举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扒拉了口白色的米饭,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只一个小小的动作,轩辕无泪却是开心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路上所有的阴霾,所有的不安全都在这一刻变得烟消云散。
“来,吃吃这个。”伸手往左边的碗里夹上一筷子。
“再尝尝这个。”又是从右边的碗里舀出一小勺汤。
这个时候的轩辕无泪,哪里还有半丝那个妖孽皇帝的模样,凤眸里头满是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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