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妹,若是当初阿哥让你出去,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还一去就是十四个年头?
阿妹,阿哥不晓得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孩子,只是,他的样貌着实是同你有一些像的。
而且,他记得当初阿妹是养了一种蛊的。小妹爱玩闹,有一种蛊就是可以让人的发给改变颜色的。
可是,她也只是放在了兽类的身上,从未胡闹过。
不论那个孩子是否与你有干系,那只蛊,阿哥就算是送与他了,若是你能够感受到阿哥的思念,你就快些回来罢……
阿爸阿妈已经去了,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
看着自家阿爸远去的身影,再看了眼已经没有一点儿踪迹的人,少年狠狠的在树上砸了一拳头!
“阿弟,快莫要生气了,总会想到别的法子的。”连忙将少年的手拉住,另一个少年皱着眉头道。
哪里晓得,少年并不领情,哼一声将手拿了回来,“你当然会这般说,你又没有得不到心爱的人,族长之位也是你的,你肯定不会在意这些,你肯定不会晓得我的痛!”说着,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
看着自家阿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自己视野里,少年怔怔地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里也多了一丝悲伤。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向来爱护的阿弟竟是会有了这般想法,还会向方才那样大声的呵斥自己。
他说的,只是遵循阿爸说的,若非族长之位必须要长子才能够继承,得到宗族的认可,他又怎么会不愿意让给这个自己一心一意呵护着的阿弟?
罢了,即是他对阿妙有如此深的执念,那么他就快些再去试试,能不能去养出一条出来罢。
“许大人,今日之事,你怎么看?”一间紧闭的屋子里坐满了人,为首之人视野从几个人身上一扫而过,哼了一声道。
他晓得这个许照最是一个摇摆不定之人,若是他起了什么心思,还是快些察觉处置了好。
许照被人一叫,身子顿时就是一颤,仿佛刚刚回过魂来一般,拱了拱手道:“杨大人,你,你方才说什么?”
“哼,说什么?本将看你是被今天出现的两个公主吓破了胆子罢?”撇了撇嘴,杨千里冷声道,“本将问你,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咬了咬牙,许照知道自己终于是上了贼船再也没有退路了。
这个杨千里自来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出来,若是自己突然有了别的心思,恐怕不到府里,自己的命就不晓得得交代在了何处。
当下俯身道:“杨将军莫急,下官方才只是在想,原本两个公主未出现,那些人还是群龙无首……”
“什么群龙无首?就是两个女人!还有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奶娃娃罢了!”没等许照说完,杨千里便直接打断道,声音里满是轻视。
要想他对女人俯首称臣,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成!
许照身子一愣,当下猛地点头应道:“是是是,就是两个女人而已,只是杨千里,这两个人终究还是有了皇室的血统,若是她们说了什么,怕会于咱们不利啊……”
“许照你是礼部尚书,说的话都离不开这个什么。”许照身边一个人听到这般说,当即笑了起来,颇为轻蔑道。
同时还将手朝了朝天,“有道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凌家能够守住这个南国这么些年,如今后继无人,咱们杨将军匡扶大义,重振我南国之兴盛,有何不可?!”
许照噎了一下,有些愣愣的看着身边的人,眼里情绪莫名。
这个人,自从在朝堂上便喜欢同自己对着说,他如今再次同他到了一个阵营,难免他会这般说道。
“好好好,兵部尚书说的对啊,好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本将为南国镇守边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说来,也算是护了国之平安,这个龙椅,若是本将不坐,又还有谁能够坐下?”哈哈一笑,杨千里眼里也满是精光,当即站起身,拍掌道。
底下的人一听,面面相觑,然后瞬间起身,朝还兀自高兴的杨千里俯首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笑声戛然而止,杨千里瞪大了眸子,即是又是一阵更加开怀的笑声,“好好好,众爱卿平身!待得我新朝已定,尔等皆是我新朝的肱骨之臣!届时定然重重有赏!”
夹杂在这些人中间,许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跟着他们一同跪拜,却对上了兵部尚书似笑非笑的眼。
许照觉得自己就是一块被放在案板上的鱼肉,当即心里疙瘩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