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对了!力度刚好。”
容荆一直闭着眼睛,却是不知道身后已经换了人,一直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香迟和苏公公听得此话,却是彼此相似一笑。两个人聪明的彼此都不接话,却听到容荆继续说道:
“香迟,你刚才说的,继续说下去!”
容荆此话一出,苏公公呢与香迟两个人却又是互相看了一眼,香迟走到苏公公身旁,想了一想道:
“陛下,香迟虽怜悯农民生活辛苦,却也不知如何能够为他们做的,若是陛下能够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方才是最好的。”
香迟如此说着,容荆的兴致大减,却是有些讪讪的说:
“朕问你,若你是刘振民,作为百姓的父母官,你的子民正因为洪水流离失所,你该如何做!”
容荆如此一问,香迟便也真的开始思考,香迟的见识并不多,虽与何简隋二人成教祖父门下,看的许多治水的法子,只是容荆如此去问,她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将自己脑中的记忆搜刮了一通,却是想到当年祖父提起过的一席话。
“陛下如此倒是为难了香迟,香迟未曾做过父母官,但却对川省清江有些了解,清江源于金龙山与明远山之中,流域辽阔,却是在川省境内最为辽阔,江面最宽阔处,超过百丈。”
“香迟记得,青羊公记中曾经记载过,百余年前,清江泛滥,下游城镇死伤无数,当时的布政使虽姓名不可考,但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他用了十年时间,在清江上游设置了三处拦水大坝,此后百年间清江再无水患。”
香迟根据她说看过的青羊公记,曾经记载的关于清江的治理,祖父曾为澜州太守时,澜州也曾发过水患,祖父便是据此设置堤坝,从而让澜州避免了一场洪灾,但是祖父想要仿照古法,只是太过心急了,若非如此,云家也不会落入今日之难。
香迟如此一想,心中倒是有些苦涩,虽说她不知道容荆如何打算,沉吟一番,才却将祖父所准备的方案简单的说了出来。
“香迟想着根据此法,若是陛下拨款,重新建造水库堤坝,将那雨水,如同粮食一般存储起来,一来洪涝年间用以抵御洪水,二来便是干旱年间用来灌溉粮食,岂不是一举两得,惠及万世的公德。”
香迟如此说,容荆也只是听着,良久不语,香迟说完,便是安静下来,她不敢去打扰,也不能去打扰。
容荆听了香迟的法子,已久沉默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却好像睡着了一般,苏公公此刻也是摸不清容荆的心思。
只是尽力的帮容荆按着头,两个人这般站着良久,才听到容荆的话:
“苏公公,不必按了,你下去吧。”
容荆闭着眼睛,却是如此一说,让香迟和苏公公两个人同时一怔,苏公公垂手应是,躬身退下。
香迟却是乖巧的站在原地,容荆的眼睛睁开,看着香迟道:
“你说的法子虽好,但却不能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