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还想开口,香迟却是累了,不想与金贵妃争辩下去,她知道金贵妃就是刻意为难她,等着她求情呢。香迟明白贵妃的意思。故而香迟拉住了想要继续分说的许弋。
跨前一步,朗声说道:
“贵妃要圣旨,并无过错,许大人,你我便辛苦一趟,趁着陛下还未上朝,将贵妃娘娘的担忧说给陛下听听,让陛下来做决断好了!”
香迟转身便欲走,许弋愣了一下,便是偷偷笑了一声跟了上去,倒是身后的贵妃娘娘有些下不来台面了。
她不过是刻意为难香迟一下,若是真的到了陛下哪里,她没了道理不说,本就让陛下不高兴了,此刻恐怕更是有口难辨了。
只得狠狠的咬了咬牙,道:
“站住!”
香迟与许弋都不转身,只是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戏虐神色。
许弋偷偷的挑了挑眉毛。
而香迟却是一点头,两人转过去,便是恭敬的对着贵妃娘娘施了一礼。
“不知贵妃娘娘还有何事吩咐?”
贵妃伸手一推,章公公便从高台上一个趔趄,窜了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再看贵妃,却是有些害怕的模样,故而慢慢往香迟与许弋身边走过去。
贵妃转身便走,在不多说,
香迟可不管她是不是生气了,只是命人将章公公锁住,便是往慎刑司走去。
许弋先行一步,香迟却是走在章公公的身边,与他说着闲话。
“章公公,香迟还真是得罪了,只不过这是例行公事,相信章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一定能够理解的,对吧?”
章公公此刻已然是害怕到了极点,贵妃一向依仗的人是王嬷嬷,对他这个从太后宫里出来的公公,一般是不太搭理的,此番既然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香迟此刻好比是拿了尚方宝剑。
虽说她此刻在心里是将香迟骂成狗一般,面上却是带着几分谄媚与讨好。
香迟如此客气的与她说话,他也不敢在托大,便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杂家不过是个公公,比不得大人,飞黄腾达啊,在陛下跟前行走,做的都是朝廷大事,杂家怎么敢有怨言,没有怨言,甘之如饴,甘之如饴……”
香迟听着他故意谄媚的话却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此刻与你好好说话,便是要麻痹你的神经,等到了慎刑司,见过了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刑,他才知道,此刻到底是有多么值得回忆。
香迟放缓了脚步,玉圆宫与慎刑司也不算是远,她却是不想这么快就走到地方,毕竟此刻章公公虽然紧张,但是看到香迟这样的一个熟人,却也安心了许多。
香迟看着章公公便是笑了一声说道:
“哎,香迟也是玉圆宫出来的人,想着当日在玉圆宫中,章公公也是很照顾香迟的,章公公相比也是清楚进了慎刑司,不论是什么人,都得吊一层皮。”
“香迟一直都觉得章公公是个聪明人,才不会让自己吃了那么多苦,断手断脚,全身残废,到时候别说是伺候主子了,恐怕会被人当成垃圾一样扔到冷宫里,被老鼠一口一口的啃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