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郁闷,但是到底不敢反驳些什么,在他们的思想之中君大于天,君重于父,岂是他可以反驳的!
众多上书的人中间,并没有何简隋,香迟浏览过了所有的奏则,却是没有何简隋的只言片语,那白玉镯子已然静静的在香迟的首饰盒中躺了许久了。
当日之事想必廉亲王定然是已经与何简隋说过,但是想来还是不会有一封有孕封嫔的诏书更有杀伤力。
香迟等了许多日,总想着他还是会话想要再说给她听的。
虽说当日两家欲结秦晋之好,已然是定下了亲事,但是云家下大狱的时候。云天便毁了婚书,发誓不会陷害自己的好友。
便是与何家已然断了这门亲事,只是香迟与何简隋青梅竹马,那份情义,让何简隋不论何时都是站在她的身后保护和簇拥着香迟。
她很喜欢那样被保护的感觉,可是她到了宫里以后,何简隋鞭长莫及,却反反复复成了香迟的牵挂。香迟年龄逐渐变大,却是越发懂得,小时候的玩伴,有时候并不能与未来的夫君画上等号。
云香迟遇上了容荆。那个总是对她十分温柔的容荆,那个说一不二的帝王。
那个陪她看雪赏梅,教她弹琴的男子,却是她想要一生陪伴之人。
容荆看着香迟在窗边怔怔出神,眼神微微眯了一下,看着她的样子,相比是有些思念之意,只是眼神之中更多的是无奈,容荆看着她,随着她的心思也有些沉默。
外间的风雪越来越大了,到了十二月里,便是不容易动工了,容荆虽说了要改造西翡宫,但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装点一下里面的摆设。
“夜深了,早些休息,朕的头有些痛!”
容荆的声音从香迟的身后传来,香迟本能的靠在容荆的胸膛上,听了这番话,却是有弹了起来,转过身子看着他。
“头痛吗?香迟在为陛下按摩一下吧!”
容荆精神有些不振,却是点点头,两个人便是相互搀扶着往房间里面走去。
容荆穿着里衣泡在温暖的浴室之中,香迟轻轻的在手上抹了一点药膏,便是轻轻的为他按摩起来。
容荆闭着眼睛泡在水中,不时的开口与香迟说几句话。
“香迟的手法越来越好了,连苏公公也赶不上了!”
香迟笑了笑,却是身旁的红曦姑姑说道:
“香迟姑娘有心,特意去司药局与素问姑娘学了好久,每日都在嬷嬷身上实验,用力算不上,倒是用心啊!”
容荆听了便笑的,伸出湿漉漉的手臂,抓住香迟的小手,便是拍了拍。
“香迟知道心疼朕!”
香迟听了却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闹,只是反手有被容荆抓住,轻轻的一拉扯,香迟便是抱住了容荆的头,有些惊恐的说道:
“陛下可不许闹,香迟可是有身孕的妃嫔,不得侍寝,不可调戏的!”
容荆听了,却是笑颜展露,这样的一个动作,便是轻轻的嗅着香迟身上的特殊味道,鼻尖轻轻的吸动两声方才说道:
“香迟的身上好香,朕嗅着这个味道方才能够入睡呢?这些旁的东西倒是没有多少作用,只要香迟一直陪着朕便好了!”
香迟听罢便是一笑了之,不会多说,任由容荆这样继续拉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