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德全有些慌张地离去,丰离只看了一眼,便又自酌自饮,她这一生自律,从不敢放纵,此时却突然不想再苛刻自己,上好的梅子酒,入口酸甜,回味无穷,纵是醉了,那又如何呢?
“主子!”见着丰离一连倒酒饮入,有些担心好醉的丫头轻唤,丰离摇了摇头,“无事,不是有你们吗?若是醉了,你们送我回宫便是。这么好喝的酒,好生难得。”
颜清待要上前阻拦,颜兰颜虹却同时的拦住了她,颜清回望了她们,颜兰的目光却移向一边,只见太后正往她们这边走来,颜虹轻声地提醒,“主子,太后来了。”
“无妨,太后来了,亦不过是要带我们去看戏而已。”丰离撑着下巴,因醉意而显得有些迷离的双眸扫向行来的太后,铃铃地笑着,太后啊,太后啊,你可真是煞费苦心要她不好过啊!
“阿离自饮自酌,甚是惬意啊!”太后站在丰离的案前,如是说着。丰离端起一杯酒,“人生得意须尽欢,我现下应有尽有,如此尚不惬意,恐老天责怪我过于贪心,却是要收回我所拥有的一切。”
一开口就不客气,太后冷哼地道:“老天要责怪于阿离,并非阿离贪心太过,而是阿离太不懂谦让,得到的都想占着,不让任何人看。可惜啊,皇上不是你的所有物,要知道在你之前,皇上属于天下,从今往后,也会继续地属于天下人,且要看看,你心腹之人往你身上插刀子。你可还端着这一张高贵的脸,永远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哈,那太后便只管等着。”丰离浑不在意地回答,直气得太后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而此时,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大声唤道:“皇贵妃。皇贵妃不好了。皇上,皇上和芊芊姑娘,芊芊姑娘……”
原热闹无比的宴席啊。随关这一声落下,一片死寂,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丰离,可是。原该变色的丰离,淡淡地扫了那个宫女一眼。“皇上和芊芊呐,你是哪个宫里的?”
宫女原是一脸悲色,听到丰离那么事不关己的一问,一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奴婢,奴婢是上清宫的粗使宫女。”
“只是一个小小的粗使宫女,你又如何探知皇上与何人如何?拿下。私下非议主子,仗毙!”如此直接地下了杀令。丰离又喝了一杯酒,太后阻拦道:“慢着。”
“太后,难道我连处置一个小小的上清宫粗使宫女资格都没有吗?”丰离甚不客气地抬头问了太后,“此女犯了宫规,以宫规处置,太后阻拦,可是要质疑太皇太后立正的宫规,是要我前往太庙,请了太皇太后的灵位,太后才会记得,当年太皇太后亲口所言,违反宫规者,依规处置,如有阻拦着,视为同谋。”
丰离说得不紧不慢,但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丰离举止投足着,那股子不亚于康熙的威严。丰离眼波流转,“太后,你与此女可是同谋?”
“胡言乱语!”太后恼羞成怒地喝斥,丰离却是笑着道:“若是我胡言乱语,那自是好。怎么,还不将人拖下去,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丰离说着,身体往后,半倚在椅子的扶子,扫了那边站着的侍卫,冷冷地一笑,两个侍卫立刻动手架起宫女,宫女待要叫唤,丰离又淡淡地道:“若敢叫嚷,叫一声,诛你家人一个,直至九族尽诛。”
不说宫女,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她声音中透着的阴冷狠辣,可窥其神色,却是温和含笑,一时间,那原对她只听其名,不知其人的人,都在心里暗下决定,往后切不得罪于她。
“宫中管教不严,倒让诸位王爷见笑了。”人被拖走了,哪怕那宫女全身都在颤抖,却死死地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再叫嚷。丰离这才多了几分柔和地与诸位蒙古王爷道了几句客套话,除了阿木尔,几个王爷都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眼神,忙道:“皇贵妃客套,都是自家人,这后宫那么大,鱼龙混杂,似皇贵妃这般雷霆处置,实有大将之风。”
这么的拍马屁,其他几个亦深以为然,丰离甚是谦虚地道:“当不得,当不得,不过是个久居深宫的无知女子罢了,何来的大将之风,诸位王爷骁勇善战,才是大清的猛将,勇将,王爷们为大清边关奋斗沙场,我素来敬佩守军之将士,是以敬诸位王爷一杯,请!”
丰离端起酒,原不过是要给阿木尔面子,这才给丰离撑着场面的几人,听到丰离这话,那心里叫一个舒坦呐,个个脸上才露了真心的笑容,“皇贵妃请,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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