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女,一生无所依靠,不像她们四个,总要想尽办法了为孩子去争,去抢。想想,其实那么多年努力求子无所得亦有些好处,至少到了如今,她除了为家族考虑,已置向于事外,而她们,却被着卷入中央,想要挣脱都没有机会。
前朝与后宫的暗涌,康熙与丰离都心知肚明,康熙对太后毁了那么多瓷器之事,不悦地皱了眉头,转身吩咐了李德全往宁寿宫送铁器去,将所有的瓷器撤回。
李德全听了这样的命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低头着去吩咐。
而丰离在得知康熙让人送了一大批铁器去的宁寿宫里,甚是愉悦地笑出声来,哪怕耳朵已经在逐渐的失去了听力,也无法抵消她的好心情。说来她答应顺着康熙所言出尽了风头,亦不过是觉得她让人传了再多让太后气愤的话,亦抵不过康熙亲自表露给予太后的打击,那才是真正扎心的,也同样的会让太后越发想要置她于死地。狗急了跳墙,她在等着太后行动啊。
揉着双耳,小二说,她的听力保持不了多久将会完全地听不见,为了不让康熙与丰恒有所怀疑,她要有所准备,不仅要报仇,也要抹去一切痕迹,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丰恒的听力,是用她的听力交换得来的,
“主子,木王爷有信传来,他已经平安回到科而沁了。”颜清拿着阿木尔让人传来的信。阿木尔早已带着人返回蒙古,现下平安抵达,自然地送上信报平安。
丰离接来,打开翻阅了,阿木尔抱怨她不肯放了小羽随他蒙古,油嘴滑舌地表示自己将要受尽相思之苦,只道她这个当妹妹的好生心狠。丰离看过了,压根没放在心上,他们兄妹之间这般没有顾忌地说话,没有些许客套,这才是兄妹。
“主子,王爷也给了小羽一封信,刚刚进来的时候碰到了小羽,奴婢就把信给她了。”颜清继续地说出这则事,丰离不甚在意地道:“无事,随了他去。往后他要有什么信给小羽的,只管第一时间送到小羽的手上。不过,可以注意下小羽收到信后是什么表情。”
像小羽那样单纯的姑娘哎,又有着两个不同民族的差异在其中,阿木尔想要用信来打动小羽,丰离表示她会看戏看得很哈的,然后对于小羽的反应,奉上十二分的期待,她是绝对的会告诉阿木尔,他自己做了多少的蠢事儿,带给了他们多少的欢乐。
颜清听着丰离语气中的恶趣味,轻轻地一笑,脆声地答应。不过想到另外一件事,“宁寿宫那里?”
“往后,宁寿宫要什么便给她什么。”丰离如是吩咐,颜清拿不准地望向丰离,“什么都给?”
“对,什么都给。”丰离肯定地回应了颜清。颜清一直都听从丰离的吩咐盯着宁寿宫,没人比她更清楚此时宁寿宫的太后有多么的恨丰离,若是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太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颜清眉头跳跳,这心里七上八下。“主子,太后对你恨之入骨,她若要对你不利……”
“你说我做了那么多事儿,难道只是要让太后受这些小小的折磨?”丰离问了颜清,颜清懦懦地不知如回答,丰离抬眼望了外面,“哪怕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真正杀害我祖母的凶手,我也一样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报此大仇,洗清她泼在我祖母身上的脏水。”
颜清听出了丰离言语中的冷意,打了个冷颤,丰离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没有什么比人脏并获更让人无可反驳的。”
她一步一步地逼紧太后,可不是只是让太后受那精神上的折磨,她让太后心痛难过只是开始,真正的折磨还在后头。一切太后所在意的,所喜欢的,她都会一样一样让太后失去……
“主子,祭祖的礼服都给做好了,你快试试,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要快些让内务府改动。”颜兰带着几个小宫女捧着内务府送来的礼服,眼睛发亮地开口。祭祖啊,且不说这是皇家的祭祖,便是普通的人家,除夕祭祖亦是大事,皇上要与自家主子一同祭祖,这可是在昭告着天下,皇上对自家主子的看重。
所以,除夕那天,万不能出任何差别,免得落人把柄,失了丰离的颜面。几个丫头暗自原本定了主意,对待除夕之事,打了十二分的精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