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夜寒却像没听到,继续找着求生的凸起石头。
最后,就快到崖底时,封夜寒脸色苍白,终于力竭的晕过去,晕过去前,一个旋身让她在自己上面,手依旧紧紧抱着箫舒芸,准备充当她的肉垫。
箫舒芸的心狠狠的痛着,下一刻,落入了深潭中,唯一庆幸的是那冲击竟然让封夜寒稍稍恢复意识,抱着她费力的游向了岸边,这才再次力竭晕过去。
箫舒芸看了眼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三林还有很多干柴。
她擦掉软弱的泪,撕开外衫,给封夜寒血肉模糊还镶嵌着许多小石子的手心仔细清洗干净,包扎好。
然后慢慢拖着他往山洞而去,一路的碎石都提前被她踢走。
待封夜寒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山洞里,手被包扎好,旁边燃着火堆,身上只盖着枯草,而火堆旁是用树杈挂着的他的衣服,除了亵裤,全都在那。
“好痛……”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那衣裳后面传来,封夜寒立刻起身走过去,竟看到倦缩在地上皱着眉捂着肚子的箫舒芸。
一阵淡淡的血腥味从箫舒芸的身上传来。
封夜寒连忙给她诊脉,瞳孔猛的骤缩,在她腰腹点了几个穴位后,抱起她就往山洞外用轻功飞出去。
天色将暗,封夜寒看了四周,发现这个地方他以前来过,知道哪个方向可以回到京城里。
一路上,箫舒芸都没有醒过来,血腥味慢慢变重。
封夜寒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知道箫舒芸多么在意这个孩子,所以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半夜,祁白的门被砰的一下踹开时,祁白猛的惊醒,下意识的跳下床刚想攻击来人,却看到赤着上身,只穿着亵裤有些狼狈的封夜寒,以及他怀里的箫舒芸。
祁白脑袋一片空白,这副场景怎么这么诡异?!
封夜寒却小心翼翼的放下箫舒芸,对祁白道:
“快!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
祁白反应过来,看到箫舒芸裙上的血迹,立刻诊脉,差点吓得手抖,连忙拿出针灸稳住止血,又赶紧给箫舒芸喂下保胎丸,这还不够,之后半夜里,祁白每过半个时辰,就给箫舒芸针灸一次。
直到第二天天亮,再次诊脉,发现胎儿的心脉终于稳健下来,才狠狠松口气。
“孩子保住了吗?”
封夜寒经过一夜,有些沙哑的磁性嗓音传来,祁白连忙点头,看着一直守在一边,依旧只有一件亵裤的封夜寒,拧着眉试探的劝道:
“王爷,不是我多嘴,只是王妃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宜房、房事,王爷若是真的忍不住,可以纳个妾回……”
“来”字来没说完,就被封夜寒一个冷眼扫来,祁白立刻闭上嘴,走出门换来丫鬟去熬药了。
封夜寒也抱着箫舒芸回到房间,又让丫鬟替她沐浴更衣。
箫舒芸醒来时,浑身暖融融的,之前冷的刺骨的感觉没有了,肚子隐隐作痛的感觉也没有。
她看着熟悉的房间,抚了抚自己凸起的肚子,松了口气,看来孩子没事,她想起封夜寒,正要下床,门就被打开。
进来的正是封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