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在是没力气了,丑丫顺势放手,“你叫我小清吧。”
说完,才想起这是前世在孤儿院,园长妈妈叫自己的名字,这一世从出生就被人喊丑丫。
心中一酸,思量片刻,拽着他的衣袖威胁道,“以后只能偷偷叫我的名字,不许跟人说认识我,知道吗?要是被别人知道,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能顾清自己也没意识到,这辈子竟会崇尚暴力。
不过,为了省却麻烦,此时也顾不得这些。
“为啥?”孟侃虽然在家是个淘气包,充其量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娃。
指指他,又点点自己,“没啥,秘密。”
“拉钩。”
一听是俩人之间才有的小秘密,孟侃立即伸出自己白胖的小手指,看得丑丫真想啃一口。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以后我怎么找你啊?那家屋子是我姑姑家,我住在那里,你能看到吗?”
孟侃牵着她的手,走旁边的几株梅树下,指着前面隔着一小片桑林和竹丛,隐约可见小小的一个屋檐。
“我看到了,以后你要找我,就来这颗梅树下放两块儿叠起来的石头,我就知道了。”
打过闹过,俩人蹲下来开始商议接头暗号。
孟侃顿时被这种新颖的联络方式吸引,甚至忘记自己被打的事实。
好在脸上干干净净,丑丫下手前,思量后的结果。
如今她人小力薄,多个帮手多份力量,更何况他的确欠自己的。
顾清下意识就将他和奈何桥上的小鬼重叠,既然自己能到丑丫身上,他为何不能到孟侃的身上。
不是因果轮回么?
说不定,他就是来还债的。
一番心理建设后,指使他更为心安理得。
俩人眼前的柚子树,硕果累累,枝头挂着沉甸甸足球大小的柚子,都快坠落在地,瞧着就喜人。
天哪,竟然还有一株老桃树。
桃树不稀罕,让她欣喜的是上面挂着点点桃花泪,俗称桃胶。
按理说,这个季节已不多,偏这颗树上点点琥珀色疏密无措附着在枝干上。
顾清猜想,可能是旁边的柚子树太高,挡住秋雨,才导致这些桃胶没有流失,侥幸留下的桃花泪,对顾清而言,简直如获至宝。
刚准备动手采摘,隐隐传来叫骂声,“该死的赔钱货还不起来,难道等着老子来伺候你么?鸡不用喂,地不用扫了么?”
“爹,丑丫去池塘洗脸了。”英子实在听不下去,不管男女都是自己的孩子,动不动就骂赔钱货,稍不顺心就打骂,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哪里受得住?
想想这些年过的日子,心里就堵得慌,眼泪一天到晚没干过。
“你先帮我把这些都摘下来吧,小心别掉水里去了,我家里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好在桃树不高,离水池还有些距离,她三两句叮嘱完,顾不得水凉,捧水洗了把脸,三两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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