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有的甚至跌下了山崖。
不过一分种的时间,情况已经完全改变。除了血迹残骸,累累弹坑,只有那金色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瓦妮娅走到奥姆面前,奥姆无力地靠在石壁上,嘴角还有血迹。
骆驼大声斥责,让士兵们重新组织起来,指挥他们相互包扎。朱天伦和我走到山路口,几个人正慢慢地在往上走,而在半山腰,有成群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虽然还没看清他们是谁,但我已经猜出来的是谁,这是卡秋部落,只有他们,才会如此的训练有素。
果直是不错,走在最前面的是达达特,跟在他后面的不再是长袍罩身,而是一身作战服的柳生和朱特,我却没见到纳斯—那个俊秀的德国人,而更让我惊讶的是第三个人,她笑语晏晏,步步生莲,正是四姑娘。她怎么会和这些日本人、德国人混在一齐的。
比我更为惊讶的是朱天伦,他是我师兄,我读研究生时虽然他已经毕业,但我经常上他家吃饭,我和燕语的事,他们夫妻二人清清楚楚,他们不但见过燕语,那一天,也是他们把我从医院拉回住处的。
朱天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四姑娘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他经历丰富,又历经官场磨砺,喜怒早已经不形于色,估计满脑子疑问,只是不能在此时问出来。
骆驼等人已经簇拥着瓦妮娅迎了上去,一些受伤的士兵已努力站了起来。每一个人都明白,卡秋部落救我们绝不是出于善意,他们想获取得更多。我们的实力基本已经损耗殆尽,残留的不到六十人,而且还都有伤。手雷已基本用完,火箭弹更是所剩无几。
我走到一具蝎子人的尸体面前,机械宋早已经蹲在那里,正在努力地翻转残余的躯体,血管、心肺构造,内有骨骼证明它们和蝎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机械宋敲打着一只锯齿般的前肢,发出金属材料的响声。而他们身上散落的甲片上锈迹,也证明不是天然材料。这是一只装备有人造武器的怪物。可惜的是没有找到它的头颅,不知道是滚落山涯还是怎么了。
可是面对那些凶残的怪物,对方毫不费力的就解决了战斗,固然有在我们双方激战时趁火打劫的原因,他们先进的装备,严格的纪律还有较强的军事素质也是必不可少的,以我的判断,但就军事素养方面,周围诸国的政府军都未必能与他们抗衡,不知道他们为何甘愿做一个国家的附庸。
达达特走了上来,来到我们面前,向瓦妮娅深深鞠了一躬,嘴里在说着什么,声音绵长,一咏三叹。我的目光停留在四姑娘身上,她面色平静,正注视着瓦妮娅,好像我们两个从没有相见过一样。
而柳生却在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怜惜,朱特也看见我,咧着大嘴笑了笑,却将更多的目光停留在亚都、肌肉宋的的身上,这两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身上。这三人均身材高大魁梧,只是黑、白、黄三色分明,站在一齐,犹如三座不同颜色的塔,很是另类的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