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在苦笑:“我们以色列人被称为世界上最苦难的民族,两千多年来没有自己的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备受欺凌,犹太人仿佛带有原罪。多少年来,我们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我们为了尊严拼命奋斗。”他叹了一口气:“以色列人从小时候就要受到严格的军事训练,连女孩子都不例外。那个民族会有这种痛。”
他看着我:“我本以为你们中国人可以理解我们的苦难,因为你们在最近的二百年历史里也备受欺辱。我们不象你们一样有着广阔的大地,有着丰富的物产。我们只有弹丸的土地,周围都是敌视的国度,我们竭尽一起力量来维护我们生存的权力。”
我笑了笑:“包括到别的国家里,盗窃神庙,杀人抢夺。” 沃尔夫冈?洛茨听出了我语带讽刺,但他依然没有动气:“你们中国人有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依然在笑,多么堂而皇之的借口:“几十条生命原来在你们眼里只是小节。” 沃尔夫冈?洛茨的脸红了一下,想解释什么。我却直接打断了他:“先生,不会觉得现在探讨理想和现实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事吗?我相信你来这有着更好的理由。”
沃尔夫冈?洛茨点了点头:“小兄弟你真够坦白,我确实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满足你的愿望。”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的什么愿望。”
他笑了笑,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小兄弟你刚才不是说你希望看看石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是来满足你的愿望的。”我还是反应不过来,他们莫非是想绑架我做人质,可是外面有十几个卫兵,附近街口还有巡逻的军车,一动起手来他们未必占得上风。
何况,绑架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相信我亲密的利比亚战友们绝不会因为我的生命放弃自己的计划的,我对他们来说只有利益上的相互利用。丝毫没有一丝感情,我相信就算以色列人把我剁碎了喂狗,他们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沃尔夫冈?洛茨的笑又充满了优雅,此时的他仿佛已经操控了全局:“你误会了,如今石棺就在这座房子里,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他在这里比我们藏身的地方更加安全。”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把石棺运到这座别墅里,是我耳朵听错了还是他们疯了。沃尔夫冈?洛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地推开我的房间,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具石棺正静静地躺在我房间的正中间。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一具外形象船一样的石棺,青墨颜色的外壳,古朴的花纹,体积虽然不很大,当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它身上的沧桑和古老。
这小子莫非是疯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当然不会愚蠢的认为他们害怕了,主动把东西送给我,让我放他们一马。就算东西给我,他们也未必能安全脱身,杀死以色列的突击队员,在此时此地是任何一个阿拉伯人都是难得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