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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仔细倾听,但是这一跑大脑缺氧,眼冒金星,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和喘气声掩盖了一切,根本听不出来那里的声音更大。好不容易喘匀了一些,我刚想张开嘴说话,一声巨大的响声把我们每个人吓了一跳,这声音象极了小时候在铁路边听到蒸汽机车的汽笛声,声音在通道中回响,久久不绝。
这是一个狭窄的通道,而这种回音却不是通道回音,而是高亮悠久,仿佛是在山谷旷野之中回荡。范教授打开一个强力的探照设备,这种军用强光灯聚光能力极强,达六七十米光柱不散,因此有极强的黑暗照明能力,但往上照去却没有一点反光。
我们刚刚进这个巷道时,顶板就在头上,我们要弯腰才能前行,但在漫长的行进过程中,谁也没有发觉在什么时候我们头上的洞顶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看不到我们留的标记,洞顶既然不断抬高,洞壁也在相应抬高,我们寻找标记还在原来的高度寻找,同刻舟求剑犯下的错误一样,找错了参照物。
汽笛般的声音刚刚落下,便能听到一种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这声音非常象水流冲击在岩石上、四处奔腾的声音,低下头,脚下的的水在快速升高,刚才还只到膝盖,转眼间已经没到了大腿根,而且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冲在身上,让人很难站稳。
“大家小心,注意保护自己。”徐惠用尽全身地力气,大声嘶吼。但声音很快便被淹没。一股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力量一下子把人冲了起来,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想去抓周围一切能抓着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稻草。
可是我什么都没抓到,整个人便被高高抛了起来,直摔向前面的崖壁,我无法抗拒,只能努力地伸出双臂,抱着脑袋,屏着呼吸,等待着自己被撞成肉饼的那一时刻,水渗透了衣服,全身冰冷刺骨,而且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我并没有被撞在石壁上,睁开眼,周围全是水,只有偶尔有一点点光亮瞬间既没,想必是那位队友身上携带的照明设备。我这时因为闭气,大脑缺氧,胸闷的难受,伸手把个人呼吸系统的吸气嘴含在嘴里,用口呼吸代替鼻子的功能。
我一开始还想保持身体的平衡,但快就发现那是徒劳可笑的,你根本无法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平衡。我在水里就象一片树叶,根本无法支配自己的命运,有几次呼吸嘴被冲的从我嘴里脱落,口里呛进了水。
由于被浸在水里,我身体越来越寒冷,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我不敢睡去,害怕这一睡,就再也没有机会醒来,只能随着水流,耐心的等待命运的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左臂狠狠地撞在一个硬物上,疼的我叫出声来,一股冰凉的水灌进我的嘴里,我才清醒过来,身体还是冰冷而麻木,但能感觉到水流的速度慢了许多,身体不断地碰触到坚硬的东西,可惜的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而身上便携式探灯早已经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