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知道藏民家一般都有些易存放的食物,如糌粑、酥油,我再比划她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顾不得许多,一把扯下那个羊腿,冲进了厨房,四姑娘也跟了过来。
厨房里的腥味更重了,估计是这里的人常年食用牛羊肉造成的,厚厚的砧板上似乎有一层灰,看来这个妇女也不是什么勤快人,砧板上有把刀,三尺长的砍刀,我顾不得什么,三下两下就把羊腿砍成几段。
四姑娘已经掀开锅,往里面添水,我也不冼,把大块的羊腿扔了进去,然后找到了柴禾,我们两个手忙脚乱,但总算把火点着了,看着火焰在炉灶里跳动,我们两个开心不已。
哪一个藏族妇女并没跟着进来,甚至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康巴人虽然强悍,但并不是不讲理,而且对外人十分豪爽大方,此时,已经饿了几天的我们,就算是打我们一顿,也要先吃饱了再说。更何况,就算饿的前心贴后心,就我们两个,来个十个八个普通人也奈何不了我们。
看着水在锅里沸腾,四姑娘仿佛想起什么,又转身出去,这里的居民都是用山泉水,用竹节直接引入水池,水冰凉彻骨。四姑娘招乎我冼把脸,我们两个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并且十分单薄,这两天不停地逃命,还好些,只是晚上冷得厉害,她想等哪个藏族妇女回来买两身衣服换一换。
此时我们两个,我身上只有一个所谓的龙符,四姑娘只有老喇嘛交给她的哪一个锦囊,估计最值钱的就是哪一个银锁,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两人身上的破衣服,我们两个连把兵器都没有,我已经想好了,走时要把砍刀也带走。
厨房里已经飘来羊肉的香味,藏族妇女还没有影踪,我渐渐感觉到不妙,难道她出去报警了。这里的居民点相隔很远,只有小路,根本不能通车,就算警察往这赶,也来不及,只是怕她遇到搜山的人,那事情就不妙了。
我突然感到不对,哪个女子虽然穿的是藏族的服饰,但她的眉眼间不象是藏族人,也没有和我们行藏族的礼节,而且突然闯进来两个我们这种装束的人,她显得没有过度惊讶,难道这又是一个假李逵。
我一把拉起四姑娘,一脚把房门踹开,房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我的心猛地紧张起来,这里的民居卧室和客厅之间没有门,而是一道布帘,我轻轻掀开布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在卧室一角,横卧着三具人的尸体,还有两条大狗的尸体,我轻轻走上前去,三个人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大人是个三十多岁的藏族妇女,两个小孩一个是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孩,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三个人皆被人用重手法扭断了脖颈,鲜血从嘴角渗出,已经凝固。
血腥味是从两条狗身上传出的,它们血肉模糊,显然是为了卫护主人,拼死战斗而死。我走上前,摸了摸其中成年妇女的体温,已经冰冷,但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尸斑,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并不久,大约有两个小时,那个女的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同伙。